江印雪性情冷淡,更没有什么突出的喜好,底下的人还在战战兢兢,苦于摸不透新主的性情,却立马又有一件大事。
传闻中,被江印雪背叛,照说早不知死在何处的江鸿,竟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他还和从前一般模样,甚至未见半点消瘦,依然气定神闲,似乎那些板上钉钉的流言,不过是误传。
他召集了所有的元老部下,宣称自己年纪大了,渐渐力不从心,于是将所有事情一并转交给养子江印雪,自己就此隐退。
底下所有人均冷汗涔涔,未有一人敢提出半点异议,也未有一人敢询问之前的那些事。
因为江印雪就低眉顺目地立在他身旁,如同从前数个日夜一样。
无人知晓这对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自己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其余的事情,轮不到他们置喙。
“你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就……交给他了?”问话的人是江鸿的好友阮兆兴,曾经落魄时的患难兄弟,但他早就上岸经商洗白,远离了这些事情,也因此江鸿反倒能不带负累,和他说上几句话。
先前江鸿被江印雪带走,不知所踪时,他也曾去找过江印雪,却被江印雪一枪崩在了裤腿,堪堪擦着他的小腿而过,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对方神情之冷冽,远不像从前在江鸿面前乖巧地叫他“阮叔叔”的那个江印雪。他也因此认定了江印雪便是江鸿识人不清,带回家的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现如今,别人可以不问,他却不能不问江鸿。
江印雪早在他们会面开始时就识相地推门出去,所以此时包间只有他们二人。
“我的确年纪大了,也的确早就决定要交给他。”江鸿淡淡道。
他拿出一根烟递给江鸿,江鸿却摆了摆手:“戒了。”
阮兆兴眼睁睁看着他们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有些憋闷:“那他先前那么对你,就这样……就这样算了?”
“老阮,你这么多年还是如此冒进。”江鸿略带了一点笑意。
“他是我的儿子,是我亲手养大的儿子。他的所有,都是我教他的。”江鸿的神情冷下去几分,声音渐低,似乎是在说给阮兆兴听,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
“你当真觉得,他能真正脱离我?”
江鸿活动了下双腿,却感受到后穴更强烈的异物感。
阮兆兴打电话来时,他还和江印雪待在床上。江印雪答应让他们单独见面,却没有清理方才内射进去的精液,而是给他塞了一个肛塞,堵住里面的东西。此时,小腹沉沉的下坠感,和后穴被异物堵住的触感,无不提醒着他这一切。
他们彼此都做了对方的奴隶,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一起煎熬着沉沦。
江鸿出来时,远远地便看到江印雪倚靠在车上,吹着冷风。
他的发丝被风吹得杂乱,却丝毫不妨碍精雕细琢般漂亮的容貌,他见到江鸿出来,眼神几不可见地登时明亮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