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有秋意,但不多,天气热的人烦躁。
江弛个头高,站在队伍的最后,刚好可以背靠操场边的大树,在一小块树荫下遮遮阳。
“哎,站过去点,让我也躲躲太阳。”詹宇豪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小声道。
江弛一动不动,“还有多久完?”他问。
“不知道。”詹宇豪盯着操场主席台上唾沫横飞的校长,有些生不可恋地说:“新生欢迎会...干脆叫新生折磨会算了...”
江弛闭上眼睛,几乎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了树上。
教导主任刚好走过来,一脸严肃的用手指了指他俩,因为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能用眼神给予警告,詹宇豪马上站直了,江弛还是懒洋洋的靠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唉唉唉,站好了哈,人主任看着你呢。”他偏头小声对江弛耳语。
江弛站直了一点,斜眼看他:“当初让你考一中,你非要考附中,现在好了,站在太阳底下听训。”
詹宇豪嘿嘿一笑,道:“附中不用强制住校嘛。”
“住校有什么不好?”
“跟一大群男生住有什么意思,要是男女混住我就干。”
江弛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老色批。”
校长又讲了十来分钟,换人,副校长接着发言,然后各科主任跟接力赛似的挨个上台,把下面一众学生折磨的够呛。
老师们在台上说,学生在台下走神,人群出现了一丝丝躁动。
突然詹宇豪又曲肘撞了撞江弛的手臂,语气有些急切道:“哎哎哎,阿弛,你看那边!”
江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满眼都是人脑袋,大家又穿着统一的校服,打眼望去跟重影一样,晃的人头晕,他有些烦,蹙眉道:“干嘛啊你,看什么?”
“那个是不是以前我们班的夏令新?”边说,边伸长了脖子努力张望。
詹宇豪别的不靠谱,但记忆力超群,从小学到现在,他几乎记得每一个同班同学。
江弛被“夏令新”三个字勾起了兴趣,也眯起眼睛仔细去看。
果然,在他们班级前面几排的队伍里,赫然站着一个长袖长裤、着装规整的人。他个子不高,发丝乌黑,头顶有一个小小的旋儿,黑亮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亮眼的光泽。
夏令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