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她有难的时候,他总能及时赶到。
可是。如今他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自己却连进去看望他一眼都不能够……
庆春的心痛的好似有钢刀在刮一样。
她微微弓了弓身子,无声的抽泣着,肚子也隐隐的作痛,忍不住□□出了一丝声音,可却怕打扰到了里面太叔思尉的修养。赶忙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竹枝比梅心头一酸,赶忙上前扶着庆春:“娘娘,咱们走吧,明日再来,殿下定会好起来的。”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庆春劝走了。
却是一步三回头,庆春脸上的神色哀戚的让人见之无不动容,目光仿佛是穿过时光的苍凉。
福寿在后面看着,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裘诗雨在听太子妃说的话时,便已经转身走了,她已经快要临盆了,可受不住这般的折腾。
怜玉容看着庆春这般,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路过庆春的时候,轻声儿的说了一句:“假惺惺!”
竹枝听的火起,庆春却一把捏住了竹枝的手:“娘娘!您怎么能这般的任着怜嫔欺负?往日也就罢了,今日之事关殿下。难不成娘娘连担心殿下都不成了吗?”
庆春目光一冷:“那又如何?管那般多干嘛?只要殿下能好好儿的,她怜嫔的嘴在她的身上,怎么说谁能管得着?”说罢一顿:“再说了,怜嫔性子直,且分位比我高,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见不过,说说也是正常的。”
所以,惹不起,不理她便是了。
“可是……”竹枝还想在说,庆春摇摇头,道:“罢了,不要再说了,咱们回宫罢!”说罢,目光留恋的看了一眼太叔思尉的房间,转身由着比梅扶着走了。
而房间内,慕容雪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太叔思尉,目光不由微微呆滞。
沉鱼走了进来,慕容雪眸光微微一动:“走了?”
沉鱼屈膝一礼:“娘娘,都走了。”
“嗯”慕容雪简单的应了一声,目光再次看向太叔思尉,若有所思。
第二天,庆春早早的便起了,亲自去了厨房,熬了几个时辰的鸡汤,到了吃早膳的时候,简单的用了一点儿米粥和燕窝加着几个小菜,便端着刚刚出炉的鸡汤,由着比梅扶着,又急急的感到太叔思尉的院子。
进了院子,看见几个丫鬟守在门前,庆春微微松了口气,提着裙摆,便要进了屋中。
却不料,一个丫鬟直接伸手,就拦住了庆春。
庆春见状,微微一怔,随即不由薄怒道:“你这是做什么?让开!本宫要进去看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