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标记,结婚。
的确像是一场梦。
在一夜疯狂的颠鸾倒凤中,瑞颂没有喝酒,异常清醒,蛰虫却醉得不轻,以至于红了眼角。
酒精作用下的发qing格外猛烈,蛰虫只是用瑞颂听不清的腔调重复说着几个词——它们是什么,瑞颂听不懂。
相比起之前的黑漆漆,这回二人开着灯,瑞颂好奇的注视蛰虫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好像在探索新大陆,要亲吻每一寸土地,要深入探索洞穴的奥秘,要品味从峡间淌出的清泉。
值得一提的是,瑞颂清楚的看见蛰虫身上的四个弹孔伤痕,都是逼近心脏的位置,在这些个位置中弹还能活命,得亏蛰虫命大。
着实是触目惊心,直到次日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老婆扣上前胸的扣子时,脑海里还是那四个弹孔伤痕。蛰虫见瑞颂醒了,立马背过身子去扣扣子。
阳光透过衬衫,映显出老婆的腰肢,甚至能隐约看见掐出来的红痕。后颈上的咬痕依稀可见。
瑞颂又合上双眼。
“起床。”
冷冰冰的腔调直穿大脑,瑞颂立即蹿起来。
“换衣服,八点的火车。”
一阵急急忙忙的收拾后,两人上了火车,并肩而坐。蛰虫眼眸低垂,哐哧哐哧的火车一开动,蛰虫便睡去——头靠在瑞颂肩上。
老婆的睫毛好长…我昨晚是不是太用力了,老婆看起来好累…老婆身上好香,多亏我昨晚给老婆洗了澡……
窗外的阳光融了冰雪,同时也照顾回程的二人。
梦幻得就像孩童吹出的肥皂泡泡。
梦醒了,宛如泡泡在空中散成水雾。并且醒的很快——他与蛰虫回到切诺尔斯顿,搬进他们的新屋。
奇怪的是,新房在下城区——这是首都最边缘,最混乱的地带。在蛰虫的领路下,瑞颂踏入这篇潮湿阴森的老旧水泥地,稠密如牛奶的浓雾飘散似幽灵。许多的房屋都破旧了,一些窗户也是破旧不堪的,刚被砸穿的窗子下头还有着许多玻璃碎渣子。
穿过疲倦的街道,穿过躲在阴暗出好奇或恶意的打量,他们踩上嘎吱作响的楼梯,上到三楼,也是顶楼——不高不低,恰巧能够望见逐渐消失的城市边缘。
这算是个不错的住处,能够获得阳光的天台也是他们的。
可是,很显然瑞颂被眼前这副景象给怔住了,毕竟这个可怜的小面包至今也忘不掉儿时在下城区的悲惨命运。
他是出生在战争的年头,下城区孩子,父母双亡。与一般的贫苦儿童一样,他与姐姐一起生活,姐姐天还没亮就得去工厂,而年幼的他则捡瓶子,做零工,家里还有位卧病在床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