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颂在监狱工作,过去几年和蛰虫聚少离多是常态,现在总算是可以过过“普通日子”了。那场光荣的战争好像就在昨天,而今天他已经可以与蛰虫一同上班。
由于蛰虫工作的特殊性,他不一定会每天都按点下班,工作到次日是家常便饭。
“这会可比打仗时轻松多了。”蛰虫是这样形容这极不规律是作息时间的,他对上瑞颂的眼神,接着说,“那时我们可是连休息都没有。”
“…辛苦了。”瑞颂握住蛰虫的手,对方却下意识有抽手的趋势,但他终究没有挣脱。
“谁还不是呢。”蛰虫的眼神飘忽一下。
再怎么样,那是四年的战事。
雪铺满了切诺尔斯顿,到新年了。
很早很早,街灯挂满了接到,红得绿的橙的紫的,像是一朵朵鲜花装点街市,它们开得艳丽,开得张扬,喜气洋洋来迎新。
用欢欢喜喜来形容这个年是再适合不过了。
一家三口拎着大包小包,他们置办过年的行头,阿舍尔头上戴了顶灰色帽子,帽子是蛰虫买的。
帽子小了些,紧绷绷的。
将大包小包放进车里,蛰虫刚要上车,却被瑞颂拉住了。
“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想说,我订了餐馆,我们在外面吃吧。”瑞颂满脸期待,眼睛里闪着光。
“嗯好。”蛰虫关上车门,看向阿舍尔,轻声说:“帽子不合适就摘了放车上。”
阿舍尔摇摇头——这顶帽子是蛰虫送他的生日礼物,只有在特殊的时日才回戴。
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它更像是一种仪式。
尽管它尺寸不合适。
胜利酒店的生意一直是火爆的,除了战争时期,一百多年来,它都是热闹非凡。
餐馆里氛围正好,不少人带着家人在里头聚餐,一同举杯欢庆。
要不是瑞颂提前半个月就预订,现在根本不会有位置。
他们进去坐下,柔软的坐垫着实舒服,酒店里暖气充足,温度正好。
他们点了餐,正坐在椅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