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晏被问的愣了一下，在看到叶明嘉脸上的伤时，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季渡来过了？”
叶明嘉抽噎着点点头。
顾清晏指腹落在他脸上的红色淤痕上，轻柔抚摸，冷声问：“他打你了？”
“是我们打架了。”叶明嘉强调道：“而且是我打赢了！”
顾清晏的脸色仍然不好看，心里一阵后怕。是他疏于防范了，不该留叶明嘉一个人在家，幸好这次季渡并没有对叶明嘉造成什么实质伤害，不然……光是想一想那个后果，他就后背发凉。
叶明嘉靠在顾清晏怀里，摸他胸口的手都不敢用力。即使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画面，但听季渡说过之后，他满脑子都是顾清晏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他眼尾湿红，不敢过多提起当年的事，怕惹顾清晏伤心，只忍不住问了句：“是不是很疼？”
顾清晏把他往怀里搂紧了一点，语气里是时过境迁的淡然：“其实还好，我当时只疼了一下就晕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手术都做好了。后期恢复的时候也没受什么罪，全程都有专业人员陪护，养了两个多月，开学的时候我还胖了五斤。”
叶明嘉知道，其中的过程肯定不可能像顾清晏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他没脸追问。他埋头在顾清晏怀里，被愧疚感淹没，手指揪着顾清晏胸口的衣服，小声说：“对不起。”
顾清晏抬手揉他的头发，说：“傻瓜，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叶明嘉声音哽咽：“我不该在那个时候离开你，你一个人该有多难过。”
“你要是留在我身边，我才是真的难过。当时我自顾不暇，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还要时刻防着季渡发疯，如果当时你在我身边出了什么意外，我肯定坚持不到今天。”顾清晏用指腹抹掉叶明嘉的眼泪，温声道：“现在刚好，你回到我身边，我也有能力护住你。”
叶明嘉心里还是窝得很，不痛快，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顾清晏的衣袖口都被他的眼泪打湿了。
顾清晏吻他的眼睛，温柔舔掉泪珠，“不哭了好不好？”
叶明嘉也不想哭，眼泪糊一脸也太难看了，但就是收不住。他跨坐在顾清晏的腿上，头埋在顾清晏的颈窝里，在他的颈侧皮肤上擦眼泪。
蹭着蹭着就感觉到不对劲儿，屁股下贴着的那一块儿渐渐鼓硬，硕大的硬物正好顶着他的腿心，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红潮从细白的颈子攀延到脸上，叶明嘉说话都打磕巴：“你，我，这，我没想要……”
“可是我想要。”顾清晏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求，手掌从叶明嘉的睡衣衣摆下面探进去，揉捏着敏感的腰侧软肉，察觉到叶明嘉身体微微发抖，他声音喑哑地轻笑道：“肏一肏就不哭了好不好？”
叶明嘉红着脸没说话，只是贴脸靠近顾清晏。两人呼吸交错，嘴唇黏在一起接吻，两根肉舌纠缠着互相舔吮，微微咸涩的泪水味道在唇齿间翻搅。
身热情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手指解着对方的衣扣，很快就脱光了衣服，赤裸的皮肤上出了一层黏腻的薄汗，像两张膏药一般紧紧黏贴在一起。
“唔——”叶明嘉被顾清晏翻压在床上，双腿习惯性地环勾住他劲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