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冷吗。”
司崎问着,用力握住祝新寒的右手。后者刚进客厅,气还没喘匀:“还好,就是下了点小雪。”
他被司崎摸手也没觉得不自在,两人说着话坐在沙发上,祝新寒拧开保温桶盖子,拿出餐具:“快吃吧。”
说完,他意识到司崎右手受伤很不方便,又说:“需不需要我喂你?”
司崎看着他,眨眨眼睛可怜地嗯了一声。祝新寒把汤倒在盖子里,舀起一勺小心地吹了吹,举到司崎唇边:“来。”
边喂汤,祝新寒边问起下午的情况:“手还疼不疼啊……我听丁籍说你跟他撞上了,怎么就能撞得这么严重。”
“小冬。”司崎垂下视线看着两人紧贴的膝盖,语气低落:“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发现,丁籍他不太喜欢我们两个接触。”
“啊?”祝新寒以为他开玩笑,用筷子把炖得粉糯的莲藕弄碎,盛在汤勺里喂给他:“不会吧,丁籍才懒得管我跟谁交朋友呢。”
“可能是我多心了。”司崎吃下他喂来的食物,小心翼翼地说:“但我感觉,下午他似乎是故意撞过来的。我在想他会不会是不想让你跟别人亲近,但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所以不自觉地把脾气发在了我身上。”
祝新寒看着汤,眉头微蹙,心里仍不大相信这套说法。看他这样,司崎忙说:“小冬你别当真,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应该,应该是错觉。我不想让你跟丁籍因为我产生隔阂,毕竟他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来,吃肉。”祝新寒喂他一块弄掉骨头的排骨,漫不经心地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啊,没有‘最好’这种说法。你也挺好的。”
司崎轻声说:“小冬,今天我说的这些你不会告诉丁籍,对吗?我相信你。”
“不会的,我又不是笨蛋。”祝新寒看着他的眼睛:“你跟丁籍才是最先认识的啊。你俩既是哥们儿又是队友,再不久还要比赛,不团结的话怎么能打得好球?丁籍这人就是粗枝大叶的,有时候很容易让人误会,还要麻烦你稍微迁就点。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坏心。”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司崎短暂地笑了一下:“我性格看起来比较冷,一直没什么朋友,所以很怕得罪别人。”
“司崎你很好。”祝新寒认真地说:“真的,很好很好。我很喜欢你啊。”
不等司崎搭腔,他又说:“我爸妈也挺喜欢你,饭桌上都说你懂事有礼貌,让我多学习呢。还有丁籍,他可佩服你了,以前就经常跟我夸你。”
喝完汤,祝新寒问:“这些够吃吗?没吃饱的话我让我爸再送点过来。”
“吃饱了,谢谢你小冬。”司崎左手拿着湿巾别扭地擦嘴:“现在也很晚了,不如你就睡在这里。”
祝新寒另抽了张纸帮他擦:“行,我陪陪你。不过上次睡的那个房间挺不舒服的……能不能换一间啊。”
“睡我隔壁可以吗,距离比较近,如果睡不安稳可以直接去找我。”司崎跟祝新寒确认过安排,就让保姆去收拾自己那间主卧旁边的客房。洗过澡,祝新寒陪他看了会儿球赛,看不懂,昏昏欲睡地揉眼睛。
管家给他端来安神的花茶,祝新寒喝了大半杯,本以为能清醒点,谁知却越来越困。不出十分钟,他蜷在司崎身边抱着沙发靠枕就睡着了。
“小冬?”司崎俯身过来,晃晃他的肩膀:“回房间睡吧,在这里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