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一醒来,房间黑暗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甚至冒出是不是已经到达西方极乐世界的感触。
脖子又像是要断了,新伤旧痕叠加让嵇一恨不得把后脖那一层肉都割掉好一了百了。
心里骂了句脏话,他眼睛轱辘转都没发现活物,只得活动手指强迫自己扭身拿起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
按亮屏幕,嵇一就看见手机消息,来自李青青“就这样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他连忙划动屏幕看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是分手。
原来是分手。
嵇一大脑里一直徘徊着这五个字但完全没有思考。
大约一分钟之后他反应过来什么是分手,又将页面上划至两人最后一次交谈处。
那里写着:你好好工作,少熬夜,别去给你老板挡刀子。
没想到两三天过去之后变成分手。
难道她知道我和薛思白之间的事情了吗?可如果知道语气会更加激烈。
嵇一本想坐起来问李青青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分手,但是脖子痛实在是坐不起来。
就在他准备缓缓再坐起来时,手机来电话。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吐了口气,将手甩到一边。
听来恼人的铃声还在不断继续有股你不接就一直响下去的意味,嵇一深呼吸按下接听键,抢着说:“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现在过来,我有要紧事找你。”
这个借口对于嵇一来说已经从薛思白口听过无数次,心里都无关痛痒“什么事?”
音筒里传来声轻笑“你怎么嗓子这么哑?也没见你怎么叫床啊。”没有得到回答薛思白自顾自继续说:“我最近要去国外,你得去帮我负责安保工作。”
薛思白知道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之前国外安保工作嵇一很少参与进来,他补充“林涛最近在负责关于A国的事,实在是分身乏术。我想你组织过国内安保工作,你来帮帮我。我会给你找翻译。”
听起来倒真像是一回事“你等我过去。可能会久一点。”他还得收拾伤口。
得到嵇一答应的薛思白立刻放软了语气“那我得监督你,不然你肯定会很晚才来找我。”没听到嵇一说话,薛思白就得寸进尺“你别挂电话,好不好?”
知道薛思白控制欲很恐怖的嵇一心里是抗拒的所以他以沉默来回答。
就在微妙的沉默中薛思白心里仿佛懂得了什么“那你快起床换衣服!涂伤口的药别再去找阿姨拿,我给你放在床头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