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炟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来。
洪春放仰靠在沙发里看电视,听见门响,手指夹着啤酒罐歪过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哥,回来了。”
洪炟放下钥匙,换了拖鞋走过去。
茶几上,地上,横七竖八十几个易拉罐,烟灰缸里烟蒂已经满得掉出来了。
洪炟问他:“吃饭了吗?”
“没有。”洪春放笑得有点乖:“没感觉饿。”
洪炟看着他带着醉意微微发红的眼睛,还有右脸颊上那颗久违的酒窝。
洪春放已经多久没这么笑过了……
洪炟心里有点酸涩,他伸手按着洪春放的脑袋搓了几下:“我换个衣服,然后给你弄点吃的。”
洪春放说:“好。”
他看着洪炟走进卧室,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门后,抬起头,将手里的啤酒一口一口灌进了喉咙。
——
“你想吃面还是炒菜米饭?”
洪炟换了一身家居长袖长裤,在冰箱前翻看着。
“西红柿鸡蛋面。”洪春放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旁边,说。
洪炟拿出西红柿,又拿了两个鸡蛋,问:“俩够吗?”
洪春放没看鸡蛋,眼睛只盯着洪炟,说:“够。”
洪炟又伸手去拿小青菜。
“你穿这么严实不热吗?”洪春放问。
洪炟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走到洗菜池边,说:“不热。”
洪春放哼笑了一声:“哥,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他走到洪炟身后,贴着他耳朵说:“是不是身上痕迹太重了,怕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