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入了宵禁,先前那些糜浪的动静也俱不见了。
“他见过你的脸了?”
二人绕到暗房百十步开外的僻静处,将鲁校尉放在地下,预备作出一个“醉卧暗房”的景象。
却听季云烟说刚才发生的细节,她“嗯”了下。
桓立轩略略思索,从怀里把令牌拿出来,放到她手上。
“你沿着田,一直朝北去,到了毗邻那条河的地方,会有个极高的木围栏挡住,左数第十根的栅栏被我劈开又复原,你将栅栏拿出来以后就可以穿过去,记得再放回去就是。”
季云烟不可置信。
“你要留下来?”
桓立轩低头避开她视线。
“你别管了。”
她SiSi拽着他衣袖。
“我们说好一起走的,如今营内情报也探得七八,你还要g什么?!”
他叹了口气。
“军中纪律,若见生面孔,必要核实身份……”
桓立轩指了下地上的。
“方才在田间你我能糊弄过去,是因为那都是些毛头兵,这个……他官至校尉,这些道理不可能不懂,今夜他醉酒了,但明日醒来寻你不得,必要大肆严查,但凡他们有意往身份文书上查,就知道你我身份的原主还在安平县好好活着,届时不但这一整条线上的人都有X命之忧,恐怕还会打草惊蛇,被李氏知道,那才是大不妙!”
他狠心松开季云烟的手。
“所以我要留下来……”
不远处的行道上突然响起些异动。
他二人立时放下争执、住嘴蹲下。
只听几个推车滚轮的声音传来,伴着低声抱怨。
“这几日怎Si这么多?马上入夏了,外头药也补得慢,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