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也死有余辜!他活该!死就死了!关我什么事?反正死了道歉也不会活过来!还不如你们去给他烧个纸钱来的实在!!!”叶汐函颤抖地喊出这些话,尖声呵斥着所有人。

    他受不了了……他不能接受这些人的折磨!

    “叶。汐。函。”季鹤洺一字一句,冷声说道。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格外生气了。

    没有任何回应,连陈烈也震惊地愣在原地。谁敢在季鹤洺面前侮辱江明也,完完全全就是找死,更何况是叶汐函。

    季鹤洺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叶汐函走来,每靠近一步,叶汐函便退后一步,直到门口。

    “你……”

    “混蛋!我根本不怕你!”季鹤洺话还没说完,叶汐函便举起门口的花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了对方,他没有下死手,甚至没有敲到任何致命部位,只是砸到了肩膀上。

    但是季鹤洺还是晃了两下扶住门框,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汐函,“你敢打我?”

    叶汐函害怕地将花瓶残余部分扔在地上,其余人也走过来准备将叶汐函包围住。叶汐函一把将还没缓过神的季鹤洺推向人群,转头奔向长廊尽头。

    季鹤洺捂住伤口大喊:“追上去!”

    叶汐函不敢回头,他冲向漆黑的楼道,横冲直撞,不知道跑到了几楼,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将他拖进隔间里。

    “唔…”那只惨白的手捂住他的唇将他压在窄小的空间里,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会是因为他刚才气急骂了江明也被报复了吧……

    隔间外传来手忙脚乱的声音,一群人急忙赶来又急忙转身下楼,他们已经错过了目标。

    确认安全后,过了一会儿那只手放了下去,这下叶汐函才看清人。

    他认识这个人。

    是季鹤洺朋友穆御非的夫人——温初安。

    但是他只见过一次,在某次聚会上。见过他被项圈套住脖子,只要不听话就会被项圈放出的电流电击的样子,然后被当众羞辱无人帮助的时候。

    他那时也想帮他但是自己也被季鹤洺控制着,强硬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是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叶汐函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凉。

    “我想…离开……顺便……找人陪我一起……”温初安身体不好,说句话都有些吃力,穆御非不给他钱也不给他药,他每次都千方百计的拜托家庭医生带给他。

    “我们先离开再说。”虽然不清楚情况,但是叶汐函现在只能相信这个人,他们必须先逃出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