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将身体压低，尽可能将中心贴近高速旋转的颠簸碗状圆盘，下颌微抬，瞄准镜对准目标的那瞬间食指扣动扳机，巨大的枪声后，对面的移动靶轰然倒塌。
一枪爆头，正中眉心。
他从训练仪上跳下来，轻啧了一声，看着爆头率为98％的成绩有些不满意。
小狗鼓了一下腮帮子，看着旁边计数板上的100％，不服气地偏要挑刺：“你那个转得没我快！”
白黎歪着头笑，他从兜里掏出两块糖，是今天他队员特意带给白安吃的，被他一股脑全塞在了西米的嘴里。
“这都被你发现了。”白黎牵起西米的手，摘掉他的手套，给他揉揉因为控制后坐力而有些发红的小狗爪，“那我输啦，今晚还是我哄小祖宗睡。”
得了好处就卖乖的西米嘴角扬了起来，他嘴里的糖有点粘牙，一时间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用尾巴蹭了蹭旁边的人，意为表现不错。
“江渝还挺好用的。”白黎弯腰捡起地上自己的外套搭在胳膊上，又将西米系在腰间的衣服解开给他穿好，拉链咻一下拉到顶，“他把江涣做的那个药剂给我们送了一份样本，正好可以送去小夏那边，让他给看看，能不能做份解药——不许拉下来啊。”
他轻轻拍了一下西米因为热想要偷偷拉下来拉链的手：“外面风大，就你这小身子骨还是别了。”
“你才小身子骨！”刚刚结束训练本来就热，外面温度又高得要命，西米闷红的脸上透出了一些不开心：“小夏都说了我已经快好了嘛…不想穿，热。”
“我小不小你不知道？”白黎勾起他的下颌笑道，低头亲了一下西米的眼睛，“一会儿就回家了，忍忍。”
裹成红通通小企鹅的西米气鼓鼓地被牵着往家的方向走。
“——说起那个药，”西米的指尖挠了一下身侧人的手心，“如果没有解药，真的没有一点破解方法吗？如果停止注射的话，不可以自然醒过来吗？”
“嗯…不好说。”远方传来海鸥的鸣叫，混着咸腥的海风吹起白黎的发尾。“其实可以通过痛感来唤醒主体意识，但是具体是多么大的痛感还没——”
他还没说完，手心里牵着的小狗忽然摇起尾巴，蹭一下窜了出去：“兮兮———！”
叶余兮站在路边，褐色的翅膀扬起来扇动了一下，冲他们友好地笑了笑。
“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小云雀看着满头是汗的西米，来回翕动着翅膀给他扇风：“刚刚有个电话说我有东西要领，让我下来等…”
叶余兮抿了抿嘴唇，耳尖不自觉浮上一层薄红：“我最近好想吃蛋挞，可能就…送来了吧。”
西米警惕看他：“谁送来？江渝？你不会这么快也投敌了吧？？区区蛋挞算什么！他要是真有心，就应该自己给你做！”
小云雀扇风的翅膀一顿：“好像就是他做的吧…他说把所有银行卡都放我这里，每天只拿100块钱——啊！车来了！”
叶余兮捧着装着20个蛋挞的盒子轻轻嗅了一下味道：“如果是买的，100块钱可能买不了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