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早晨的责罚后,叶余兮被带出了笼子。他趴在床上,身后已经被上了药,江渝还为他按摩了一下发麻的胳膊与小腿。
在离开家之前,江渝在给他的脖子上套上了一个项圈。omega皮肤本来嫩,扬起的白皙脖颈配上黑色的颈圈后更有一种易碎的脆弱感。江渝亲了亲叶余兮的脸,告诉他午饭会回来给他送,让他好好在家休息。
听到门关上后,趴在床上的叶余兮抬起身子,想要试探性地去碰自己的颈圈,却很快被一阵电流打麻了手指。他有些沮丧,慢吞吞地从床上挪下身子,胃里的痉挛还在隐隐地发作,他想要去厨房找点吃的。
经过客厅的时候,他在穿衣镜前停住了脚步。
江渝不允许他穿衣服,叶余兮浑身上下只有这个黑色的项圈。他的身上有着很多瘀紫,昨天失控的江渝先是用劈头盖脸的皮带将他的屁股打到高高肿起,之后甚至药都没有涂抹,就把他拖到了床上,粗鲁而又直接地顶向他的生殖腔中。
他的腰侧有着深瘀的两个指印,是当时叶余兮实在承受不住想要逃跑时被江渝硬生生拖住腰制止住的结果。
叶余兮望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他的大脑无比清醒地对这件事表达着厌恶,可从心里却涌现出一阵阵别样的感情——叶余兮不得不承认,从江渝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失落与空虚。
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在渴望着来自Alpha的抚摸,但这不同于发情期的需求,他并不单纯只是生理上的饥渴,而是一种希冀有人对他的行为加以约束,加以惩罚。
叶余兮强忍着趴在门口、像一只等待主人归家的宠物那样的冲动,他光着脚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将水流扑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水珠让他的欲望稍稍有些控制住,但那种心底的麻痒仍然跟着他的每一次心跳输送到了全身。
在另外一边,icu的病房中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陷入了昏迷,旁边站着两个人。
白黎的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但那些都只是基本的外伤,以他的身体情况来讲,远远不到严重到昏睡不醒的地步。原本属于西米的病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白黎呼吸很平缓,就像是沉睡了一样。
如果从他的嘴角和鼻子里没有涌出大量的鲜血就更像了。
“夏医生,还是查不出来原因吗。”
立在病床身边的人摘下听诊器,他摇了摇头,将白黎撩开的衣服拉下:“很奇怪,只可以确定不是外伤导致的。但是从现在来看,白队长是主观意识上不愿意清醒,他像是在和什么对抗一般……”
夏屹面色凝重,指尖在掌心轻点:“季先生,你可以确定他没有受过其他的伤吗?或者...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病根?”
被称为季先生的就是那日把白黎从陆寂手中救出来的人,他神情严肃,并不能对他的话给出准确回答。
白黎是他从山上捡回来的,当时刚刚觉醒了拟态能力的白黎浑身赤裸躺在山林间,被晨练的季淮之偶然发觉。气息奄奄的少年不过十几岁的模样,他的后腿被捕兽夹夹住,季淮之刚想帮他叫救护车,就发现了这个男孩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他有一双雪白的耳朵,和一条沾满了血污的尾巴。从那天起,他给这只小狼人取名为白黎,从此将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但自从IAM成立,白黎来这里任职之后,除了逢年过节,季淮之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他了。从前一天要求陆寂放人到现在,他对所有的情况仍然处于完全不清楚的程度,本以为白黎出来后会和他解释,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昏迷不醒的消息。
病房外的门忽然被人轻叩。
“夏医生…季先生,我…”西米站在门口,目光无可抑制地落在染了血的床单上,大片的猩红使他的心脏猛地收紧,剧烈的疼痛从心尖跃到了全身,让他只有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身子:“他昨天回来的时候…有一点不对劲。”
叶余兮就这样守在窗边呆了一上午。
他顾不上自己这样赤裸的身体会被人看到,也顾不上任何羞耻与屈辱,他只想从这里逃出去。脖子上的项圈也不知道是怎样研究出的,叶余兮无法完全使用自己的拟态能力,只能勉强把两只小翅膀露出来,却不能恢复自己的动物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