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几天说是放假,却远远没有平日周末惬意,走亲戚,来来往往的,躲也躲不掉。

    较以往,盛怜还多了一件事,帮盛航辅导寒假作业。看了盛航的期末试卷,她想,这孩子没救了,能上个三本都得谢天谢地。满卷子的红叉叉,或许老师也批得心累,最后一条红斜杠了事。

    这种事情真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沈蕙兰满脸都是忧愁之色,千叮咛万嘱咐,要盛怜记得帮他看看他学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而盛怜坐书桌前,扭头一看,盛航仰着头躺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看什么信息看得咧嘴嘻嘻直乐。

    她有些不爽,“你不过来是吧!”

    从某种程度来讲,盛航对这个姐姐的畏惧比对母亲深。听到她声音隐含怒火,匆忙把手机屏幕一关,爬了起来,“我来了来了!”

    盛怜指着一道古文翻译题,“这是什么意思?”上面一片空白。

    “不会。”

    盛怜没应,翻页,手指节敲了敲只写了两百字的作文,“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盛航应:“挤不出来。”

    “......”盛怜说,“行吧。不用读书更好,能帮家里省点钱。我朋友开了个维修厂,刚好需要人去帮忙,给你介绍去。”

    盛航眼睛一亮,“管理?”

    盛怜冷冷扫了他一眼,“洗车啊,帮忙修车你都不够格,你说你懂什么?”

    “你少瞧不起人。”

    “别怪我瞧不起你,你出去外面走一圈就知道你这水平的行情。”

    “我朋友高中没读,现在都做老板了。”

    盛怜好整以暇地看他,“那你说说你有什么?”

    盛航没说话,心里清楚得很,家里没钱没势。可依旧怀有希冀,伯牙绝弦,总有人发现他是夜空中闪亮的那颗星。被她这么一问,一瞬又迷茫了,他哪里够闪亮。

    盛怜没再搭理他,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临到门口,又扭头看他一眼,“盛航,其实你很聪明。你高一高二成绩也不算太差,不过再拼个一百多天,咬咬牙就过去了。如果你不想要一次机会,那当我白说。”

    半真半假的话,盛怜并不觉得一百来天能彻底改变什么。

    而盛航盯着盛怜的背影,咬了咬牙,神情凝重,如有所思。

    不过当晚,盛航就主动敲了敲盛怜的门,“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