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怜说了请沙洮洮吃火锅,当晚便应承。

    两人就在附近挑了一家小有名气的火锅店,火锅店人很多,外头冷风凛冽,里头却是暖洋洋的。

    沙洮洮毫不客气地点了最贵的二人套餐,期间盛怜的手机微信提醒声一直响。

    一条信息接一条信息。

    盛怜划开手机,三条信息都来自同一人。

    成巡:今天你是搬家吗?要不要我去帮忙吗?

    成巡:?

    成巡:一个人住是不是?住哪呢?

    无事献殷勤。若是真有来帮她的心思,那该是在早上就发了,若更有诚心,昨晚也可以提。

    盛怜直接发了小区名字过去,而后便不搭理。

    沙洮洮问:“谁找你有急事吗?”

    盛怜应:“无关紧要的事。”

    沙洮洮挑眉。

    这家火锅店虽然人多,但上菜速度很快,锅底一上,一盘接一盘的肉和菜也跟着上了。鲜嫩的血色,欲滴的翠色,她们这一桌面,一下子堆得满满当当。

    沙洮洮喜欢吃肉,吃得满嘴油光,笑得眉眼弯弯,一直念:“我要常来找你吃饭,这家真的份量好足。”沙洮洮不差钱,盛怜知道。更明白来讲,沙洮洮常常和她在一块,恐怕是拉低了生活吃喝档次。不过两人相交多年,什么钱不钱的,早抛之脑后。

    沙洮洮突然眼神一亮,嘴里还咬着肥牛,吐字含糊不清:“欸!下午的帅哥!”

    盛怜顺着沙洮洮的视线,扭头一看,就见下午帮她们搬柜子的年轻男人也在这家火锅店。方才她只觉得后头闹腾,却也没注意。

    一张大桌子坐着不少人,黑皮衣、剃光头的、脖子后边一片刺青舞爪张牙的,看起来像一群地痞流氓。衣着打扮不说,那股子社会气息挡都挡不住。

    就连服务员走到那一桌附近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引起注意,更怕得罪人。

    而那一桌坐在中间的,穿着灰色毛衣,皮肤白皙的男人显得格格不入。

    看起来他们关系很好,一伙人笑得开怀。而他笑的时候有点内敛,但是眼神澄亮。

    许是觉得视线火辣辣,他也朝她们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