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幅模样看的聂昭华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察觉到了聂昭华的不解,原本打算在一旁看戏的墨予寒,这才发现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疑惑不似作假。
便施施然站起身来,踱步到了聂昭华身边。
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与她窃窃私语道:“昭华莫非忘了吗?林校尉可是探花郎出身,却因着自身无能,险些成为了这京中的笑柄,你既怜惜他,上下打点让他成了如今的神机营校尉,他岂有不来感谢你之理?”
经墨予寒这般一点拨,聂昭华后知后觉记了起来,确乎是有这么回事。
那时她自从在科举场上对林景阳这个微温尔雅的书生外表所惑,便将满腔情肠都诉诸到了他一人身上,那时他科举之后四处碰壁,小的官看不上,大的官又当不了。
眼看着京城中的权贵子弟都笑话他,聂昭华护情郎心切,上下打点,总算让他在朝中站稳了脚跟,成为神机营的校尉。
校尉虽说是个五品官,在京城算不上多大。
但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宰相门前的一只狗都比寻常的人家有脸面。
神机营掌管着天启国的武器库,且统帅着皇帝御前的禁卫军,直达天听,这个职位让京中不少人眼热。
他们愈是嫉妒,愈是挑些不好听的话,故意在林景阳面前乱说一通,讽刺他是靠一个女人上位的。
这对于出身清学文坛,且读书读傻了的林景阳而言,可谓是奇耻大辱。
没有半个月时间,就跑到了长公主的练武场上大闹一番,惹得京中人人非议,且丢掉了头上的乌纱帽,还被皇帝责罚闭门思过。
算了算时间……林景阳被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眼热讥讽的时间,约莫就是最近几日。
这样一回忆,聂昭华再次抬头看到林景阳的眼神,就带着些不屑与怜悯。
“聂昭华,你身为堂堂长公主如此滥用私权,欺负婉儿在先,羞辱我在后……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果不其然,林景阳刚一走到聂昭华身边,就开始口诛笔伐,就差说她不知廉耻不守妇道将她骂的狗血淋头了。
想她聂昭华堂堂长公主,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安的什么心?”
聂昭华气极反笑,重复了一遍林景阳的话,一双凌厉的凤眸此刻犹如淬着毒,望向面前的男人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你既然与慕婉情深意切,本宫昨日便已经成全了你们,好叫你们一对‘璧人’双宿双飞,而今你跑来本宫的练武场,言之凿凿的咒骂本宫,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栽赃陷害,好一个林景阳,你可晓得空口无凭造谣本宫是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