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男女之情,而是两家长辈不和。
宋观舟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她以为现在的裴岸对金拂云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奈何——
她懒得与之较劲,索性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歪头躺在裴岸的大腿上,忍冬急切劝导,“少夫人,恐怕会乱了发髻。”
宋观舟打着哈欠,“乱了也无事,醒来再弄。你家这霸道的四公子,不让我看看外头,兀自躲在这车内,如何不困?”
况且她身上还来着事儿。
忍冬听完,只能上前来拆了金钗步摇,扶着她睡下。
裴岸无奈,“你怎地不问问我腿脚允不允许……”
早已躺下的宋观舟仰面看着裴岸,“美人春睡,如此好景色,你怎地不乐意?迂腐的臭书生!”
就这么任性的宋观舟,一路睡到京郊的院子,金拂云翘首以盼,等着上门的客人。秦家、黄家、李家,以及皇家几个没了位份的姑娘们,都陆陆续续到了院子。
金拂云差人安排入了别苑,只身依然矗立门畔。
清风袭来,锁红站到风口与她拦住,“大姑娘不如先进去,公府贵客这边到了,奴在去请您出来。”
“无碍,世子夫人是个守时之人,想来快到了。”
这一处宅院位于半山腰,一目看去,唯有这处宅子。上下山无不是苍松叠翠,若是秋冬,必然是雾海缭绕,甚是壮观。
“拂云,裴四今日误了时辰,一会儿倒要重罚。”
金拂云闻声回眸,“兄长说笑,我那帖子上也不曾说了时辰,早些晚些,都不碍事儿。”
秦庆东摇着折扇,歪靠在门柱上,往山下眺目,树高草深,全然看不到车马影子,只是细细听来,才笃定道,“应是来了,我听到马蹄声了。”
金拂云莞尔一笑,“自然是他们。”
秦庆东带着秦家老太太及两个姑娘赴宴,这会儿安顿好后,溜出来与金拂云等待裴家,说来也是好奇,前些时日问了拂云与季章,都说了那惊动京城上下的宋观舟此行亦来,想到刚刚进去的朱宝月一行人,秦庆东满眼看好戏的目的。
“兄长,不知那裴家那小嫂子会不会当场发难,说来也是我的不是,竟是自作主张以为她不来呢。”
秦庆东咳嗽半声,“宝月姑娘吹拉弹唱无不能耐,请来助兴是极好的事儿,无碍。”
话到此处,原本只听得车马声的队伍,慢慢显了踪迹。
当头骑马之人,乃是二房嫡子裴桦,他与身旁几个护卫,高头大马,引着整个队伍来到院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