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的房子宽敞而冷清,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周永安的呼吸声在回荡。
自从江城回来后,他就住在这儿。
为什么要给李清文办婚礼?
这个婚礼是不是一定要办?
话语权从来都不在他这儿。
他只是一个提议者,只看反对和赞成的票数,哪个票数高执行哪个。
他没有强迫她……
新的一天,周永安来到公司,径直走到总裁办找周锡祥。
这几天他参加这个那个的活动,已经陷于空谈太久,还是想做点儿实事儿,整点儿正经的活儿。
他脱了鞋子,躺在大哥办公室那张松软的皮质沙发上,懒懒地催周锡祥给他复岗。
“林森现在手里堆着一堆待办事项,每天给我十几个电话,根本不拿我当一个停了职的人,很了解我,会拿捏我。”
周锡祥皱了皱眉。
裁员计划正在收尾,上周他已经向董事会提出针对永安的复岗提议,董事会的意思是最好把复岗日期定在博亖成功入驻华宇的那天,那样子既名正言顺,也可以此重新塑造副总形象。
也就是还要再等上小两个月。
周锡祥也赞同董事们的提议,他安抚弟弟:“现在复岗没有一个好的说法,等博亖那边确定下来,公司宣布了好消息,你的复岗就会正式落实。”
周永安迅速回道:“太晚了,我等不及。”
周锡祥笑了笑,目光柔和。
印象里,永安还只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孩,以前连上学都吵着要放假,现在却争做劳模。
“现在让你复岗,上面怕你又出什么事儿……最后影响博亖。”周锡祥理解董事们的担忧,弟弟在这方面的定数连他都摸不准。
周永安闻言人立起来,穿上鞋子,自嘲道:“那以后凡是看到女人,我退避三舍?”
“你的确应该这么做。”周锡祥顺着他的话,薄唇微动,“听妈说,你打算跟清文办婚礼,是结婚还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