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安仔细盯看体温计读数,然后皱了眉头。

    他站在一旁,像医生一样望着床上阖着眼的病人,有些无奈,恨不得替李清文受这份罪。

    刚才送佟晓回去后,他就折返了回来,想到李清文今天整个的状态,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

    客厅的垃圾桶里有一个绿色的板蓝根塑料袋,桌上放着未处理的药碗,碗底的药渣已经干涸,他判断她去爬山前就知道自己感冒了。

    这个傻女人,他只是想跟她待在一起,又不是一定要去爬山。

    李清文第二天醒来浑身上下更加难受,腰酸,腿酸,仿佛搬过砖,浑身没劲儿。

    她下来床,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要散架一样。

    客房里没人,床铺整洁地好像没有被使用过。

    李清文拿下脑袋上贴着的退烧贴,要不是这个东西,她会真的以为昨晚是自己做的梦。

    周永安是来过的。

    她一边下楼,一边在想周永安昨晚什么时候走的,居然完全没印象,然后就听到玄关响起了开门声。

    周永安像回自己家一样,娴熟地进了门,手里拎着两份早餐。

    外边的天寒地冻被门阻隔在身后。

    他呼出热气,看她一眼,换好鞋朝李清文走近。

    “你怎么知道密码?”李清文脸上每个细胞都在说主人很惊讶。

    在分居之后,她明明已经更换了新的密码。

    他不该知道。

    周永安递了递早餐,一边得意地说:“你别忘了我大学二专是计算机,电子锁在我面前,也是分分钟破解。”

    她有些怀疑:“这么厉害?”

    “当然,所以别想着换密码了,没用。再说我又不做什么,不用防我。”

    换密码就是防他,不防他换什么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