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闹吗。”
他嗓音低哑,响在头顶。
看不清男人的脸,仍旧感受到沉沉的视线投注在脸上,一瞬不瞬。
如果还闹,就要当场收拾她吗?会被碎尸万段吗?
黎影小小声:“不…不闹,听先生安排。”
又有几分真假?
呵,鬼信她不闹。
深夜,唯有她这样乖软,一脸着迷的上瘾,语调嗔念,紧紧抱住他脖子不放手的小姑娘,她似乎才完全属于他。
她才会温柔流露出深藏的情感。
徐敬西一把摸上她的脸蛋,挺不耐烦地回了句:“都这德性了,还乱跑什么。”
她如今什么德性?是无路可避的局面,顺这位权贵的脾气下来再说,黎影不说话,藏进他怀里,男人身体滚烫,冬天抱着舒服。
这位,是高贵爱吃醋,是年轻且寡薄,青筋多,鼻梁高,手臂粗,身体烫似暖炉,宽肩蜂腰体力好的徐先生。
是不容背叛,是极端狠辣的徐先生,还真招惹不起。
窗外的雪,静谧落下。
等怀里的人儿睡沉,徐敬西离开她身内,披衣起身,拿起手机滑动解锁。
几通无关紧要的未接电话。
住这破地方。
徐敬西扭头进浴室洗冷水澡,等出来,关了浴室的灯,房间更静更暗,索性开了床头的壁灯,看床上的人。
她睡得极其不安稳,时不时抽鼻子,时不时摸枕头,摸不到人便发抖。
这什么鬼样子。
想了又想,还是以前乖,小姑娘出车祸遇到困难,会第一个电话给他寻求庇护,会站在医院诊室门口踮起脚尖担忧他安危的慌张模样,会‘先生、先生’等人回家,立马跳到他腰间撒娇要他抱上楼洗澡睡觉,如今十分讨厌她不打招呼就走。
男人越看床上睡沉的人越觉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