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清还没反应过来,左侧突然被一辆卡车猛烈地撞击,尽管有隔音,撞击声还是传进车里,惯性使然,宋政清身子往前栽,这是恶意的。
“那车在过江大桥一直跟着,现在选这个路段才撞上来?惹他了?”宋政清问。
但他万万没想到,徐敬西平静得很,“你断人家偏财路,不搞你,搞谁?”
宋政清听懂,深沉地笑:“你别说了,听着我都愁。”
他说:“以后做事,在外面别惹亡命之徒。”
宋政清反问,“我过头了?”
徐敬西唇抿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不过头,让你不要惹,没让你不铲除。”
这意思…
宋政清不冷不淡勾唇。
司机回头,先问的是姓徐的,“徐先生,需要停车报警吗。”
“倘若调查监控来看,无非普通别车超速追尾,货车司机感觉是路怒症患者。”
姓徐的不出声,好似在思考什么。
货车上的司机,一件普通的T恤,大光头,隔着车玻璃骂,甚至还啐了口痰,“会不会开车,在高架桥上挡什么路,我送货着急,超时了你们赔钱吗。”
姓徐的先生看了眼窗外的光头男,一脸嫌弃地皱眉。
下一秒两车再次剐蹭,只能被迫停下,光头男跳下车,一间阴煞地走过来,手里一把顶车胎的千斤顶,司机看后视镜,检查车门安全锁好,才稍稍松口气。
然而,后排座椅的两位京爷,还在有说有笑地聊天,完全不在乎。
下一秒,徐敬西淡定吩咐司机:“撞他。”
简短二个字,声音沉稳老练。
司机额头虚汗一冒,无意对上后视镜里的脸孔,京爷眼眸深沉平静,是命令。
司机不敢耽误,启动引擎,直线倒车,忙里偷闲,慌张挤出一句话:“徐先生,我觉得对方是故意招惹宋先生的车,您在车上,我不敢弄出一点事来,要不,我们报警?”
徐敬西说,“我知道不是冲我来,没想到来这么快。”
那意思好像在嫌弃——早知道不上你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