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匆匆一别,之后很长的日子徐敬西很少找她,即便出现也是晚上回东山墅,温存一夜,清晨醒来,他早就穿衣走人。
她消失的一个月,美术馆三楼成了她的个人油画展厅,营收额不高不低。
藏家爱好者多为年轻男女,张奇声总说她还差点名气打响知名度。
她不心急,白天在美术馆闭门造画,晚上像缕孤魂游荡,离哪里近住哪里,最多的时间留宿画室沙发。
不知觉睡过去。
看见凶神恶煞的饿狼,盯住她的颈脖,扑向她,齿尖一口咬住她脆弱的喉管,很像徐敬西…
手里的笔刷猝然掉落在地,黎影半夜噩梦惊醒,手擦了下额头的细汗,撑着扶手,腰骨袭来钻心的疼痛。
老毛病了,保持同个睡姿太久,疼得走不动路,伏在沙发缓了很久,才蹒跚穿鞋,扶灯柱倒水解渴。
看着落地装饰镜,不自觉伸手摸了下颈脖,还好干干净净。
等检查完,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是浴室那次吗。
睡不着,约了奕佳去做SPA,换了三位技师,用光两支精华油缓解腰部,还是酥麻的疼。
索性夜夜往SPA馆疗养,一周过后还是老样子,大概入秋之后毛病犯得更严重。
黎影浑身无力地瘫在水疗床,同奕佳聊天:“腰好像废了,分明20出头,过几年拄上拐杖。”
隔壁床的奕佳看过来:“爬墙上弄壁画摔倒?”
她摇头,奕佳无奈笑出声,不是摔倒那只有第二种可能:“徐先生弄的?”
黎影尴尬地红了脸,奕佳坐起来,扫了眼趴在水疗床上的纯媚大美人。
“半截细白的腰,一手握住,落到徐先生那样的人手里,不疼才怪。”
“别说他了,换我,我都想给你疼到求饶。”奕佳补充。
黎影捞起枕头,愤愤地砸到对方床上。
奕佳笑嘻嘻接住:“是不是徐先生不出现陪你,矫情变得侍宠生娇了,嗯?”
黎影笑笑:“你好意思说我,他们说你怕徐敬西才不去斐济,说说看,为什么怕。”
“别提了。”奕佳摆摆手,“众目睽睽,他搭弓箭对准我,那股冷漠,光是在我后背不露脸都能感受得到,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