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移给自己的那几间铺子到了满三月结账的时日。她预感会发生什么,但摸不出周姨娘的路数。

    如果说赵云舒狂,赵氏狠,那周姨娘这人就是能屈能伸心机深重之辈,这种人也是最难对付的。

    前世赵云舒在她手上可吃了不少亏,到死也没捞到执掌中馈一职。

    后来侯爷去世,老夫人病重之时,整个侯府的银子基本都攥在了周姨娘手中。

    如此贪婪之人,定是有无数大招等着自己。

    这一日,云禾刚刚起身,江嬷嬷急急进来:“周主管派了人来报,说今日脂粉铺子出了事。”

    “脂粉铺子?”云禾警惕起来:“是里坊那两间吗?”

    “是,乔家那铺子。早上有两名女子找上门来,说用了前两日买的香粉后,满脸红痘,还头晕恶心。”

    “会不会是恶意找茬的,像那萝卜糕一样。”

    江嬷嬷摇头:“非也,说那两名女子的脸果真如此。少夫人,你快去瞧瞧吧。”

    云禾听了心里也打鼓,预感的东西变成了现实,总是让人心慌的。

    她连早膳都顾不上用,急急坐了马车赶至胭脂铺子,大堂空荡荡的,店小二紧张地迎了出来,说那两位贵女正在楼上。

    云禾深吸一口气,踏步走了上去。

    一上楼,就看见两位蒙了面纱的女子哭哭啼啼坐于角落,旁侧的妇人应当是她们的家人,脸上均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周主管看见她来,如同寻到救兵一般,马上站了起来:“少夫人。”

    那些妇人也支棱起来,急走两步要过来算账。

    云禾缓缓走过去,伸出手安抚住她们:“这事我已听说,今日我们一定将此事解决了,先让我看看情况可好?”

    那两名女人缓缓扯下面纱,云禾看见那两张脸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模样的确比她想象中严重许多,她们脸上有许多红肿的包块,显得整张脸都变形了,十分瘆人。

    其中一名女子将那香粉盒拍在桌上:“就是用了这东西,脸才变成这样的。呜呜……”

    “我也是,也就昨晚用了一次,半夜就肿了起来,早上起来还头晕得厉害。”

    云禾接过香粉细细地查看……说实话,她也没看出啥名堂,光是看外表,似乎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