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婢女退下吧,有几句私密话想与你聊聊。”
人走后,赵云舒带点冷笑:“你恩客众多,但都图你皮相。偶有两个想为你赎身的,均是又老又丑之辈。眼瞅着你年岁已大,你也心急是不是?”
“你……”苏月影微眯着眼睛:“夫人胡乱说些什么,月影虽身陷囹圄,但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
赵云舒讽刺的笑笑,这句话可太熟了,前世苏月影跪在乔家时,也这么说的。
望着墙角鲜艳的月季,赵云舒开口:“你还有一个哥哥吧,他常年在酒肆赌馆厮混,欠了不少银子吧?你这些年攒下的大半都给了他吧?”
苏月影身子一怔:“你想说什么?”
“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赵云舒低声说:“安昌侯府世子乔玉安,可是你们这里的常客?”
“是,总来喝酒。”
“他是个单纯傻气的,只要你用点手段,哄得他为你赎了身,不就什么都有了?那世子夫人一向管不了后院的,你要是进了门,凭你的姿色,肯定有一番好前途。”
苏月影紧盯着她:“你与安昌侯府有什么关系?我如此做对你有何好处?”
赵云舒不敢再说,生怕说多了这女人看出端倪来。自己前世就在她手上吃过不少亏。
所以她马上站了起来:“你记住我的话吧。如若不信,你且等几天看看,你那哥哥又要来找你要银子了,这次会被剁手的哦。”
这些事情赵云舒记得清楚得很,因为花魁的泼皮哥哥总是找到乔家来,难缠得很。
前世的这月底,她哥哥就因为还不起债被砍掉了两根手指。
赵云舒疾步而走,出了丽春院后,刻意绕了一圈,上了停在暗处的马车回范家。
她真的生怕被人认出来,这次出来刻意乔装打扮了一番,说话的时候声调也变化了些许……这苏月影人可不蠢,她可不想被倒打一耙。
回去之后,她心里仍是忐忑。不知道今天的话苏月影听进去了没有,也不知道这一次她能不能成功。
千万别像那春杏一样。
想到这个,她的怒气又上了头,又让兰芝收了两筐子脏衣服扔过去。可劲的折磨春杏已成了一种消遣方式了。
新年一过,春也悄悄到了。微寒的清风拂过,漾起一城的春意,顶端的枝条已经绽出了新绿,城中四处可见黄澄澄的迎春花。
好些日子赵云舒都时不时让初菊与春桃见面,可也没探得半点风声。
这一天初菊去了没多久就跑了回来,说自己等了好一阵没瞧见人,找人一打听,才知道侯府今日出了些事,大门都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