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衡知道自己还挺怪的--如果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的话。
因为平常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有人称他这样的X格为高冷,加上好看的相貌,可以算是一种卖点,但他知道,自己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罢了。
和人说话,太难了,不像每一道数学题,都有方法可解、找得到公式可套,他完全m0不清要依据怎样的规则,才能让对方感到高兴。
一般人会感兴趣的话题,他往往都不感兴趣、无法参与﹔但聊起自己最感兴趣的事物时,对方却往往会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刚才也是,当几位新室友们兴奋地讨论着晚上要组队上网开黑时,那热络的氛围,却让他完全无法融入。
……难道为了要和同年龄的人们拥有共同的话题,他一定要找些更大众化的兴趣吗?
不过上网打游戏,真的没有做数学题有趣。
原本是预计要到楼顶上收今天早上拿上来晾的棉被的,但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这些事情,严守衡也不知不觉地在这里待了许久。
「啊……棉被也应该已经乾了吧!」他一边这麽想着,一边面无表情地望向了虚无飘渺的远方。
「在那边那个方向最明显的几颗星,是仙后座喔!」
「谁?」
「我看你在这边看了这麽久,应该是对星星很感兴趣吧?」
「不,我只是在发呆,顺便想想棉被有没有乾……」
「真难得遇到和我有同样兴趣的人呢……」
「这一点倒是真的。」
「不好意思,自顾自地讲了这麽多,我是地理系二年级的游若行,同时也是天文社的社长。」
严守衡这才转头看向一旁。
接着,他见到了一张明亮的笑颜。
「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有兴趣加入天文社吗?」那人这麽说着,看起来纯粹而美好。
严守衡觉得父母给自己起了个很好的名字:这样的他,几乎从未感到惊慌失措,内心总是保持着稳定。
但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稍微跳脱了以往的频率。
天文社的规模不大,连同自己,目前正规的社员也就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