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顾千兰顿时就乐了。
这胡绢子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上菜这么重要的活,居然也敢交给她?
就不担心她往每盘菜里吐口水吗?
以她现在的手速,要想将每道她经手的菜,都尝一遍再端上桌,那还不是小意思。
可她胡绢子凭什么脸就这么大?敢这么用她?
“大伯娘,你确定?”她说着唇边勾起一抹坏笑。
胡绢子一看顾千兰这微笑的脸,心里禁不住打了个突,不由得想到上次她轻松弄脱了老大手臂的事。
“呵呵!大伯娘跟你说笑呢,你这么远过来,哪儿能让你去灶房帮忙啊。”
“快随我一块儿进屋去坐吧。”
看着已经落到门口的花轿,胡绢子笑上的脸容又淡了几分。
她得好好准备准备,去堂屋坐着等新人过来拜堂了。
赵媒婆一脸的喜气,那些好听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直秃噜。
什么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对上那张猪头似的脸,只让人觉得这怕不是说了故意讽刺新郎官的。
顾千兰看着顾家大房夫妻二人,那渐渐黑如锅底的脸,瞬间便觉得心情大好。
热热闹闹的鞭炮声过后,顾大猪头便一脚踢开了轿门,在赵媒婆的指引下,牵着新娘子慢慢走进了院子。
要说这蕊儿,也是个苦命的女子。自幼没了娘亲,从小跟爹爹四处唱曲讨生活。
才到长北镇一个月,便被这顾大混子给盯上了,居然还被他成功的设计成了入幕之宾。
当时蕊儿姑娘硬气,甚至没有与她的爹爹商量一下,便决定一纸状子将顾大混子给告了。
可是后来……那个斯文儒雅,风光霁月的男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蕊儿的手中拿着红绸,抬脚跨过火盆。
进了这个家门,她从此以后便再也不需要四处飘零,过那种抛头露面的生活了。
她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万千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