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友长对这纸条的出现,不是不怀疑的。

    可蕊儿明明已经离开,家里也没见有外人进来。

    纸条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屋里的?

    可眼下除了另外有人进来过,将纸条放进屋里,再没有其他可能。

    他也懒得再跟这婆娘多说,略带疑惑的问道:“不是让你去给文才,擦洗换身衣裳吗?”

    “你怎么又跑咱屋里去了?”

    以前老婆子对长子的喜爱,可是远远超过文翰的。

    自从他受伤,瘫到床上之后,那份喜爱和关心,便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更是直线下滑至谷底。

    连让她进那间屋子去看一看,都快成为了奢望。

    尤其在得知蕊儿逃跑之后,老婆子便越发毫不掩饰,对长子的埋怨。

    “我......我还能进屋干嘛?还不是找那些药材去了!”

    “当家的......那些药,你是不是都喝完了?”胡绢子看向当家的,脸上带着丝怨怼。

    她可是个女人家,头顶上没有头发,万一让其他人看见,让她可怎么活呀!

    “哪儿能啊!我给你留了,留了好大一碗呢!”顾友长打着哈哈,随声应付道。

    看老婆子这样子,那些从吴大夫家拿回来的药材,当真不像是她给藏起来了?

    可家里并没有进来外人,院门也从里面栓得严严实实的,难道药材自己长脚跑了?

    “你真给我留药了?”

    胡绢子有些不太相信的,看了当家的一眼,她跟这老东西过了快有大半辈子,还能不了解他是什么人?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自己进灶屋看看就知道了。”顾友长气急败坏的说道。

    他将手里的纸条,仔细的叠好,放进了袖袋里。

    这东西可得好好留起来,等文翰回来拿给他研究一下,他可是家里最聪明、最有脑子的人,定能分析个明白。

    想到老婆子的怒火,他下意识的准备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