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铖,你……”
我看见夏恬箐的眼底出现了挣扎。
也对,她该安抚江铖的。
可惜,爱得深的那个人,注定会被人看不起。
所以夏恬箐道:“你别闹了,都过去了……”
我在心底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啊,大家都一样。
看不起我的江铖,活该被别人也看不起。
江铖摔门而去,经过我身边时带起的风让我忍不住往后倒了一下,几个跟班兵荒马乱地跟了上去。
被留下的夏恬箐和石佑皓两个苦情人两厢对望,只剩我一个人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走。
胡昊把我叫过来,目的不仅没达到,反而一切变得更遭了。
谁都不好过。
这大概就是犯/贱的代价。
我背着包不紧不慢地离开了,也没和夏恬箐打招呼,路上碰到曾经那个被我亲手邀请进医院的老医生,他问我:“庄总,是来复检的吗?”
我看着这颗摇钱树,他给集团带来了很多钱,也在江铖的指使下,带走了我这辈子唯一可能拥有的孩子。
“没有。”
我透过他花白的头发,看见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冲我笑。
原本看了场戏心情还算不太遭的我失去了所有谈性,说了一声“有事先走了”,绕过他便离开了。
出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我在驾驶座坐了很久,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现在不太想看见江铖,我一点儿也没有力气安慰他,我太累了。
我需要去一个和江铖完全无关的地方。
我靠在驾驶座上眯了一会儿,然后漫无目的得翻看着手机,翻着翻着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一分钟前谭野秋发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