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起来?”
阿淮摇头:“我不能和你去,会把客人的意识海撑爆的。”
苏忆竹:……这就是强者的烦恼吗?爱了爱……个鬼啊。
总觉得阿淮这条老咸鱼在骗她,但她又没有证据。
不过转念又想,没准这是梦魇在考验她来着?
想到这里,苏忆竹不知为何,心生一种一定要让空巢老梦魇刮目相看的想法,默念梦回灯的启动语:
大梦三千终不惑,灯女数梦千百回,不知异,梦回还。
话音刚落,现实中的她瘫在椅子上,梦魇帮她在椅子上靠好。
在这个过程中,若问苏忆竹个人感觉如何……大约就是眼前一花,然后是陌生的天花板。
陈旧到发黄,灰尘让蜘蛛网不堪重负的那种。
苏忆竹起身,发现被单……对,就她正盖着的那床,上边全是不明褐色污渍,长了一圈圈又一圈的霉菌,还有各种各样的黑色小虫在到处爬。
从未与这等极品被褥亲密接触的苏忆竹吓得脚一溜烟下地,拍打双臂和背部,生怕有虫子在爬。
“这、这就是梦师的心理战术?太脏了!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太脏了!”
这个房间大约十来平米,没有窗户,地板是普通的瓷砖,除了床铺之外,只有一个床头柜和衣柜,外加头顶的白炽灯和床尾正对的木门,这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枕头旁边有一个页边泛黄的口袋笔记本,挂着一只圆珠笔,封皮已经很旧了,凭手感就知道被撕掉了很多,不剩几页了,她捡起来抖了抖,打开。
第一页这样写道:
不要违规!
字迹几乎划烂纸张,书写者仿佛把所有的希望和期待注入其中。
本来还以为后边有啥厉害的提示,结果全是一些精神错乱的狂草,苏忆竹勉强从其中辨认中“XX不能信”、“一定要把XX杀”、“水里有XX”之类的字眼。
总之就是信息量好像很大,但细究下来啥都届不到的样子。
算了,先说说成功进入梦牢的苏忆竹是个啥情况吧。
如果说,解梦约等于游戏打排位上分,那么梦主人就是个感人的手残玩家,连回基地的路都会走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