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后,要分兵,要重新构建指挥系统,其中自然有兵马和人员的调动。
皇甫惟明也是就汤下面,互相掺沙子制衡,基本上没有大改编制。
蔡希德领兵,他麾下军队里面,有史思明的部曲。整支部队接受到史思明指挥调度,蔡希德也受到史思明手下的监视。
皇甫惟明在叛乱之前,河北二镇各部兵马,受到大唐边军构架的限制,他作为二镇节度使,也享受到了大唐的红利。
但是起兵后,这种组织构架便自然而然的崩溃了。在新体系没有建立起来之前,只能以“一个主将一帮兄弟”的模式,将麾下所有军队强行捏合在一起。
而这种“草台班子”的固有顽疾,在打顺风仗的时候不会有什么问题,一旦战局不利,其弊端就会显露无疑。
比如说现在。
沉默了很久,方重勇都没有继续说话。这种怪异的宁静,让孙孝哲心中直发毛。
可是他又不敢多问。
“唉,本节帅挺替伱惋惜的。
按照朝廷的军令,如你这般的叛将,最起码,也要斩立决伺候。然后传首三军,以儆效尤。
你应该知道的吧,现在皇甫惟明麾下贼军,在河北四处攻城略地,官军士气低落,急需振奋军心。
而你的人头,就是鼓舞士气的最好手段。”
方重勇一会啧啧感慨,一会摇头叹息。吓得孙孝哲都要尿裤子了!
你要杀就杀,不要杀之前给人可以活命的错觉啊!
孙孝哲在心中大骂方重勇不是东西,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气力一般,肉眼可见的耷拉下来。
“但是呢,本节帅感觉吧,四王争位,河北叛乱,都是李家的事情,都是圣人与皇子的事情。
如你我一般的将领,不过听命行事而已。
半年以前,你我还都是大唐边军的好汉。如今兵戎相见实属无奈。
本节帅现在修书一封,你作为信使,走一趟忻州,将信送给你义父史思明,劝说他弃暗投明,如何啊?”
方重勇将唐刀子放在桌案上,看着孙孝哲笑眯眯的问道。
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