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些老人家带着煮熟的鸡蛋、烙饼往车上塞,全被傅辞翊礼貌婉拒了。
“大家留着自己吃罢。”他颔首致意,“此行我将回锦州,届时再进京,还是会经过澎州。可以这么说,今后我会时常来澎州。”
“好,傅大人不会忘记我们。”有人高喊。
有人附和:“傅大人如此年轻,又肯干实事,咱们澎州百姓能认识傅大人,是咱们的福气啊!”
人们委实热情,教邬如波想要傅辞翊进京后帮忙美言几句,都插不进话。
他只好走到颜芙凝身侧,低语:“少夫人,还请稍候与傅大人说一声,就说我邬某与他共事期间受益良多,今后在圣上跟前,还望他能帮衬说上一二。”
颜芙凝点了点头。
颜博简这才抬起双手,语调恢复了正经:“我就是跟着你们夫妻去锦州玩玩,到时候再一道回京,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这时,有人讲了自个的糗事:“确实该改掉喝生水的习惯!先前有次种田下地,口渴了想去河边舀水喝,幸亏我先往上游瞧了一眼,竟发现有个伤风败俗的家伙在往河里方便。”
邬如波感激颔首:“我们澎州不比锦州,处理公务方面,我也不比孙善和孙大人。但如今与傅大人共事大半个月,邬某受益匪浅。”
颜芙凝福身还礼。
遂同意帮忙传话。
再则瞧他们小两口,貌似夫妻情深,实则是表面文章。
领头的人大声道:“少夫人医术好,咱们得了疫症的人多亏了少夫人。”
与傅辞翊一道下河挖泥,上岸填土,诸如此般的事,他没少做。
偏生依照京城颜家的权势,如今若要拿捏他,亦是易如反掌的。
邬如波作揖致意:“多谢少夫人告知!”
但傅辞翊来了,他了解了傅辞翊的策略后,颇为肯干,很多事情也是亲力亲为。
遂与车内道:“公子,少夫人,颜公子一直跟着咱们。”
既有缘分,他就跟着。
众人皆笑。
颜芙凝掀开车帘,与颜家马车上的颜博简道:“我们往南方向,去锦州;你该回京,往北走,怎地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