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傅北墨十分听话地进来,不由分说地搀扶起母亲就走。

    婉娘扭头道:“这是大喜事,可惜我瞧不见,做不了旁的吃食,我去下面条。”

    傅辞翊示意弟弟快扶母亲去往灶间。

    待母子俩出了西厢房,颜芙凝长长吐了口气。

    她将换下来的裙衫塞到木盆里,床上的床单也得重新换一块。

    只是那块备用的被她用来分隔床铺了,若是用了备用的……

    那今夜,她岂不是要与他面对面睡?

    不管是面对后脑勺,还是后脑勺相对,都挺不自在的。

    遂想着立刻将床单与裙衫洗了。

    血迹沾染,不尽快洗掉,后续很难洗净。

    念及此,她把收起来的床单拿了出来,床上这块掀开,也塞进了木盆里。

    在她重新铺床单时,傅辞翊背对着床,端坐在椅子上。

    他压根不敢转身去帮她。

    究其缘故,不是他想折磨人,也不是他怕麻烦。

    而是,他怕再次看到床单上的血迹……

    方才所见,很容易让人往旁的事情上想。

    他阖目,捏眉心。

    如此一闭眼,竟然教他想起在柴房时,母亲问他的话——

    【辞翊,你昨夜是不是忙到很晚?】

    【辛苦了。】

    【你这孩子,开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