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连连摇头,嗤声:“再飞扬跋扈,也得有底气,你只不过是严家养女,怎能叫严家亲闺女来请你求你?”
胡阿静道:“你说这话,就不怕表嫂将彩玉卖了?”
颜芙凝清冷道:“彩玉曾经是我的丫鬟不假,严海棠凭什么认为用一个昔日的丫鬟就能随意拿捏我?”
胡阿静一梗脖子,仿若看穿了真相:“那是你拿不出一百两银子去赎彩玉!”
“是,我没有一百两银子。即便有,你觉得我会去赎彩玉么?”颜芙凝笑了,“如果是你,你会花一百两银子去赎个丫鬟么?”
胡阿静顿时噎住。
如果是她,绝不会当这个冤大头。
一百两银子可以买好几个丫鬟了。
颜芙凝又道:“彩玉与我有主仆情不假,严海棠想用彩玉来气我,那她打错了算盘。”
如果她猜得没错,严家要她回去,那是有用到她的地方了。
此刻她如此说,也可最大限度地保护彩玉不被严海棠欺负。
里正自然听出来了:“夫子,倘若我女儿能有好的婚配,我自然能下决定,绝不会送她去宫里。而今我上哪去帮她寻个好夫婿?”
阿力应声,坐回灶膛后头。
锅热起来,她倒了油,等油温上来,将青菜倒入,一顿快速翻炒。
一路行去,村道两旁,向阳枝头嫩绿点点,明媚春光映池如镜。
他身后的闺女更是目光灼灼。
三月初的天,清风微暖。
教舍内,读书声朗朗。
颜芙凝颔首:“知道了,娘。”
傅氏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冷哼一声,拉着胡阿静走了。
傅辞翊的目光时不时地越过窗棂,监督学童们朗诵是否有口无心,时而应付里正几句。
傅南窈知道嫂嫂与丫鬟彩玉的情分极深,倘若严家要拿彩玉如何,嫂嫂在乡下,赶去县城要时辰,一时间还真的护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