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颔首:“这黑马脾气极暴躁,一有人靠近,它就发狂。许是不喜被卖,据说不吃草料,犟得很,如今瞧着瘦了。为了把它卖出去,贩马人没少打它,就为了打服它。整个马市,就甩在黑马身上的鞭子声最响。”

    说着,他压低声提醒:“如今你们买了它,行车时可得注意安全!你们方才没骑过它吧?”

    黑马不悦,双蹄扒拉着地面,甩了甩马头,鼻子喷出粗重的气息。

    颜芙凝笑:“谢谢老板好意,我夫君方才驯了它。”

    店主不禁竖起大拇指:“实惠点的马镫,那就铜的,亦或铁鎏银,价位分别是三两银子,二两银子。”

    颜芙凝笑着问:“还有再实惠点的么?”

    “有!”店主仍颇热情,“那就铁的了,最低价格的便是木质的,木质的容易裂。”

    这倒是实话。

    夫妻俩对视一眼,一直决定买铁的。

    玄色马鞍,铁质马镫,一共花了一两银子。

    就这时,不少人也来店里采买,看到傅辞翊,纷纷朝他致意。

    店主随口一问:“怎么你们都认识?”

    来人道:“这位公子方才在马场驯黑马,那叫个精彩。”

    有人附和:“让人大开眼界啊!”

    店主闻言,便热情地送了傅辞翊一条精致的马鞭:“公子往后常来!”

    这边厢,夫妻俩在店里与人聊得愉快。

    那边厢,陆问风下了傅家马车,回府第一桩事便派人去寻那两杀手。

    将陆问风送回,傅明赫也回了傅府。

    门房仆人一看到他,皆是一惊,谁都不敢说,谁都不敢问。

    傅明赫只知道府中下人一个个地盯着自己瞧,带着疑惑回到院中,严海棠迎出来,当下便惊叫一声。

    “夫君怎地这般模样?”

    傅明赫忙进屋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