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虚指华服少女脑门:“你呀。”

    “外祖母!”华服少女又唤一声。

    她进了酒楼,瞥见老太太面前的一盘猪大肠,旋即用帕子掩了口鼻。

    “你们酒楼如何能用此般劳什子玩意给我外祖母吃?”

    她身后的丫鬟亦上前一步,质问:“你们按的什么心?”

    彩玉撸了袖子,爽利道:“猪大肠是老太太自个点的,她点了三份猪大肠,我家姑娘不让她多吃,只给上一份。照你们的说法,是我们掐着老太太的嘴,将猪大肠塞她嘴里的?”

    华服少女与她身后的丫鬟皆是一噎。

    “如何说话的,酒楼老板呢?让老板出来,我要说法!”

    华服少女眸色一厉,显然不给个说法不罢休了。

    刘松上前:“我便是酒楼老板,这位姑娘此言差矣……”

    他话还没说完,华服少女听闻“此言差矣”四字,便抬手打断:“我不认为自己所言有何不对。”

    说着,寻了个位置坐下:“你既然为酒楼老板,酒楼内一切事务皆由你负责,今日你必须给我说法。”

    她身后的丫鬟们,旋即站她身后,气势颇足。

    颜芙凝淡淡开口:“老太太患有消渴病,因几餐未有进食导致昏迷,我用一杯糖水让她苏醒。再则老太太吃的猪大肠,是她自己所点。适才我叔说话,你随随便便就打断,既打断,还要说法,没有这样的道理。”

    刘松道:“老太太晕倒在外头,我们将她扶进来。你这姑娘穿得好,说的话可一点都不好听。我家闺女救你外祖母,你不谢也就罢了,还咄咄逼人。”

    华服少女喉间一哽,转眸看向老太太,刚张嘴唤:“外祖母……”

    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因她外祖母正埋头猛吃猪大肠。

    此刻的老太太生怕等会没得吃,趁着外孙女与人吵嘴的间隙,一顿猛吃。

    不仅如此,她端起盘子将汁水喝了个干净:“真是好吃啊,一盘不过瘾。”

    华服少女彻底说不出话来,抬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银子,拍在桌上。

    又命丫鬟将老太太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