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连那女人都会一块儿带回来,碍我的眼、戳我的心,只惦记着将我给活活地气死了,好给旁的阿猫阿狗腾地方呢!”

    方婶子越说,思维越发散,连外室挺着肚子打上门,害死原配后,虐待原配的儿女,挥霍原配的财产嫁妆的戏码,都不知道在脑子里,过了多少遍。

    她哭的更加伤心欲绝。

    可心思也越发的坚定住了:“我要和离!这日子,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跟他过了!”

    说完,就又开始号啕大哭,哀叹自己的命运多舛。

    姜安宁觉得这事儿,未见得就是冤枉了姜根山,可到底有许多事儿,都只是方婶子听了那么三言两语之后,自行胡思乱想的。

    说不定其中会有什么隐情。

    若就这样连个当面对峙的机会都不给留,贸贸然地做下决定,也不见得公允公平。

    于是她顺着人的话赞成道:“若是我根山叔真的做了这样对不起您的事儿,我绝对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您跟人和离!”

    “没道理遇见这样的事情,就要忍着呕心委屈自己的!”

    “可就算是杀人犯被判斩立决之前,还得给人一个陈情辩驳的机会呢,您不妨也给我根山叔个机会,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姜安宁理由充足道:“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可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不是?”

    方婶子迟疑了会儿。

    她心里头自然是比谁都希望这其中不过是误会一场,姜根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的。

    到底这么多年的夫妻,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可…

    “贵诚都那样说了,他是亲眼看见你根山叔把钱给了别的男人,还很是忧虑的问隋然,要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我。”

    方婶子态度自然发生了动摇,只是自己还未有所意识到。

    她迟疑又摇摆不定:“如果不是姜根山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他们俩又何必要考虑到底要不要瞒着我?纠结着害怕跟我说?”

    “更何况,贵诚都说了,每次去不同的工地卖吃食,都会遇见姜根山,搞的他有好几次,都怀疑自己记忆混乱了。”

    “姜根山他明明就找到活计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