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孜嵩得知了章子实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那依着他那耿直的性子,怕是再也瞧不得章子实的伪善之样,自然不会给章子实好脸看。

    想来,镇南将军府当日的惨案,怕是与章子实脱不了干系。

    “此事我们知晓了。”

    景止尘瞧着徐星隐苍白的面色,知道她恐怕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便低声应了福伯的话,末了又将外头的傲影唤了进来。

    “将福伯带下去好生照顾。”

    待福伯跟着傲影出了门,徐星隐才缓缓回过神来,她微微抬头看着景止尘,像个走丢的孩子一般茫然无措。

    见她这般模样,景止尘也是心头一软,往前几步为倒了杯水递给徐星隐,又往那水杯里丢了一枚药丸。

    “是安神药,我知道这些事儿你一时很难接受,但你眼下的状态并不适合议事。左右现下夜已深了,你且吃了药早些歇下,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谈。”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徐星隐生生地咽了下去。

    仅存的理智在告诉她,正如景止尘所言,眼下她的状态的确什么干不了,任性无益,好生调整才是上策。

    犹豫片刻,她乖乖地借了他递来的水杯,一口气将水喝了个干净,再一次看向景止尘,低声道了句。

    “谢谢殿下。”

    “不必客气。”

    景止尘也难得好脾气的笑笑,与徐星隐说完这句便唤了春襄进屋,吩咐她照顾徐星隐回屋休息。

    ……

    想来景止尘用的又是怀谷先生制的药丸,药效的确好得很,竟真叫徐星隐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

    春襄到底未曾贴身侍候过人,以至于徐星隐醒来也不知晓,守在外头和几个被救女子闲聊。

    难得清静,徐星隐也没唤春襄进来,在心里将昨日知晓之事的来龙去脉理了个清楚,这才简单收拾一番直接往景止尘那儿去了。

    景止尘的屋子房门紧闭,傲影抱胸守在外头,瞧见徐星隐过来连忙迎了过来,请过安后与她解释道。

    “殿下正在议事,太子妃不妨在偏厅用杯茶水?”

    “不必了。”徐星隐挥挥手,“我在外头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