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黑着脸,“还要我说什么,即便告诉你最简单的东西,你也不会用。”
“你不教我,怎么能说我不会用。为什么大家都很敬重师傅,可是我听了师傅的课,只觉得师傅说得和常人讲的没什么不同。”
扶苏红口白牙不断地说着,右手里飞舞着一块玉佩,抛起接住,眼底满是不屑。
缭愣住了,过了半天,他才慢慢地压住心中腾起的内火,按捺住想要脱鞋走人的冲动。
他捏住竹简的手先是青筋暴起,随后慢慢地松了开来。
这小子是要逼着他交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啊。
缭嘿嘿地忽然笑起来,周围的人多以为缭被太子给气糊涂了。“太子啊,这一个攻之道,就有很多的用法。比如太子在治国时,若是遇到奸臣,可以用这样法子使其罪恶大白于天下,届时便名正言顺的除掉他。”
扶苏淡淡地应着,“嗯。然后呢。”
“此计虽然是部署兵力之策,但是也可巧用,用于设伏。比如在缺口处埋下精兵,以堵截逃逸的士兵。”
扶苏眼里这才闪着精光,“我喜欢这个。设伏好,我就喜欢悄悄给人挖个坑,然后让他不知不觉间走进去,到时候再把他给埋了。”
缭笑着,眼里冒着光。
“原来太子喜欢坑人啊。”
“太子可知。兵者,诡之道也。太子天生得其神哉!太子喜欢谋略,不拘束于所谓的正道,也不拘泥于礼法,这才是兵家之要道。”
“唯有不拘泥于形式,才能打巧仗。太子天生可以做治国带兵的人啊。”
后来缭又把他的发现告诉了嬴政。
嬴政听了不由得悠悠道,“扶苏竟然还有这种天赋。还真是多能啊。”
缭知道嬴政素来在大事上更是相信自己从来不糊涂。
他笑着对嬴政道,“未来太子长大后,一定会请您派他出去作战的。”
“寡人不许,他又能奈何。”
——
五月的时候,扶苏在宫里信步。
他又长得高了些,眉眼越来越像嬴政,但是多了些秀气,或许是因为整日被关在宫里不能出去玩,眼中还有着郁气、怨气、以及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