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寒暄的自不少,认识的,自选一桌,大典未开始,聊的正欢,不亦乐乎。

    “这尧舜,到底啥来头。”不少老冥将聚在一桌,揣手而坐,环看四面八方。

    “我也想知道。”有人唏嘘,“竟还能邀到天冥将神位的,那可是准帝级啊!”

    “这面子,比肩阎罗了。”太多人捋胡须,“那尧舜的身份,是有多吓人呐!”

    外面热闹,山中一别苑,却宁静无比。

    楚灵凭栏而立,静静遥望山府的入口。

    她的心境,最是煎熬,期望叶辰能来,已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他可还安好。

    但同时,也不想叶辰来,要看着心爱之人与他人成亲,那种痛,必是撕心裂肺。

    这场大戏,着实残酷,为他演绎出的情关,就是劫难,过与不过,都是伤痛。

    朦胧间,她望见了一道人影,身着素衣,白发飘摇,踏着石阶,一步步上山。

    那是叶辰,终究是来了,平静到无呼吸。

    楚灵哭了,捂着玉口,隔着缥缈云雾,似能望见那张脸庞,沧桑憔悴惹人疼。

    这副神态,她曾见过,昔年楚萱死时,便是如此,如没了魂魄,如一具傀儡。

    她想象不到,叶辰前来,心会有多痛。

    洛川山府,因叶辰的到来,变得热闹,虽只是一后辈,却惹得全场人的瞩目。

    “圣体竟还真的来了,是来找虐的吗?”有人唏嘘,揣了揣手,有点意外了。

    “如此心境,非一般坚韧,真不简单。”

    “不会来砸场子的吧!”有人摸了摸下巴,“有帝君做后台,啥事都干得出来。”

    “别说,真有可能。”不少人都坐正了,眸子皆熠熠生辉,总觉有大戏上演。

    圣体乃何人,他若闹,必定天翻地覆。

    这半年来,从先前扰轮回,到孽海吞缘,动静一次比一次大,他们早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