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系上安全带，拨了拨弄湿的发梢，摇了摇头。
许梨擦头发的动作微顿，声音低了下来：“我这边情况也不怎么乐观。”
裴松安慰她道：“可以再等等，今天我递出去的几份意向书，至少他们都说会考虑考虑的。”
“是秋林那个旅游项目的合作意向书？”
裴松声音温和：“对。”
许梨重新擦起了头发。
秋林市毗邻豫城，有山有水，当地政府想要规划成旅游城市，就在郊区批了一块地，公开招标。
但目前按照许氏的实力，肯定一口吃不下的，需要寻求一个投资者，一起合作参与竞标。
她喃喃道：“秋林的项目虽然比不上豫城西郊的，也是一块肥肉。如果有人同意跟咱们合作竞标就好了。这样的话，许氏这盘死棋就能被盘活。”
裴松点头：“是啊，但眼下许氏集团正处在风口浪尖，他们大概都在观望。”
顿了顿，“再等等吧，说不定会有好消息。”
许梨抿了抿唇，“眼下只能等了。”
虽然寻求客户合作这件事暂时没有成果，但许梨也不准备闲着。
这几天她查阅许氏集团存档的项目协议时发现。
有一家跟许氏合作过的甲方，还未跟许氏结清尾款。
她看过账目，那尾款足足有一百万。
想到此，她便跟裴松提及了去要账的想法。
裴松迟疑道：“李老板那可是个老赖，你爸在的时候都拿他没办法……”
许梨杏眼眯了眯：“我爸跟他有交情，但我没有。我爸老好人一个，怕得罪人，我不怕。”
裴松见许梨态度坚定：“好，我陪你一起。”
——
业内有规矩，要账不能挑在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