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愈发低落，肩膀也轻轻颤抖着，看着似乎非常愧疚难受。
君衍澜终于抬起头看她，目光中带着些些审视。
他知道凌思忆善妒，否则上辈子他登基后宠幸后妃的时候也不会那般大吵大闹，毫无教养。
现在东宫时的凌思忆还没坏到充满算计，也还没偏执到不可理喻。
可惜，终究会被后宫的尔虞我诈侵染，她的性子也十分不适合后宫。
也许，这辈子，在所有事情都未发生之前，他可以放她离开。
君衍澜眼底略带复杂。
不过她现在能有这样的变化更好，君衍澜自然不会反驳她。
作为太子妃甚至以后要做他的皇后，心胸狭隘就是她最大的毛病。
当初刚刚登基，朝政繁忙，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母后施压要他绵延皇嗣，凌思忆却跑到乾清宫大吵大闹。
君衍澜想到这里，眼眸深处就不自觉地带着隐藏的厌恶。
作为皇帝，就应该让所有人畏惧，而不是一个女人都能仗着他的宠爱肆无忌惮。
凌思忆见君衍澜没说话，微微咬了咬嘴唇，默默给自己打气，继续大度开口。
“衍澜，我知道侧妃是母后给你选来绵延皇嗣的，你的皇嗣是最重要的，我可以克制自己的感情，衍澜宠幸侧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