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才16岁，呵呵。”宋闻修干笑了一下，调整状态继续说着，“活得像流浪狗一样，只能谎报年龄打黑工。成年以后，我做过的工作在直播间都跟你们说过。”
宋闻修还在平静地说着，祁妙早已跪起身，从侧面将他轻轻揽在怀里。她之前就觉得她的修狗一定吃过很多苦，只是没想到比她以为的更苦。
“小时候，奶奶很宠我，有什么好东西的都紧着我，还一直夸我长得好又聪明，长大以后一定会有出息。”说到奶奶，宋闻修的声音开始发闷了，“奶奶那时候卧病很久了，我觉得也不一定是我气死的。”
“那天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没有任性的权力，光是要活下去就很费劲了。”宋闻修终于把头转了回来，他眼眶有些红红的，“所以，你真的是第一个。”
“谁要我啊，也就你傻乎乎地把我当宝贝。”他用力地反将祁妙拥进怀里，把脸埋进她发间，声音微微颤抖，“我早就喜欢你了，可能早到我自己都不知道。”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能量很足的人，下播以后我常常都觉得很累，但还得打起精神维护给我上票的姐姐们。只有你，从来不向我索取什么。”
宋闻修微微后退，弓着背，抬起头，以下位者的视角看着祁妙。
“昨晚我真的怕失去那个跟你和好的机会。我上学时没好好读书，嘴很笨，我就想说，能遇到你，我的运气真好。”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一字一顿，眼神热烈又虔诚。
祁妙牵起他的手，十指相交，盯着他的眼睛，同样一字一顿，“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是想，是会。
宋修闻贴过来蹭了蹭祁妙的鼻子，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嘴唇，“宝贝，我还想再来一次...”
雨势渐大，隔着玻璃都听见声响。
客厅只有一盏昏暗的壁灯亮着，光线氤氲，衣物满地，隐约映出沙发上紧紧纠缠的两道身影。
窗外月色升起。
祁妙一边颤着腿收拾直播需要的地方，一边对着赶造型的宋闻修大骂：“不是说一次吗！你个公狗腰！”
宋闻修熟练地将头发电成微卷，坏笑道：“刚才是谁叫这么大声啊？现在说话好无情。”
祁妙走过来，踢了他一脚，“快点吧你！直播迟到快二十分钟了。”
两人磕磕绊绊总算是收拾好，开始直播。
之前就已经说好了，客厅留给宋闻修直播，祁妙去卧室待着。她抱着手机等宋闻修一开播就点进他直播间。
此时直播间还没开始进人，宋闻修看到祁妙进来，故意大声欢迎她：“欢迎我喵喵宝贝回家，希望你今晚体验愉快！”
祁妙一听这个欢迎词就知道狗东西在内涵刚才的事，瞬间觉得腰又开始麻酥酥了。定睛一看，这货果然在抿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