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丰老看清楚那个说话的年轻人,表情微微一拧:“怎么又是他?”
杜鹃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以为这个年轻人也是来竞价,她看着台下的年轻人说:“请问这位先生也要出价吗?”
李恒直接上来问道:“杜鹃小姐,我可以亲自鉴定一下真伪吗?”
“当然可以,按规矩来您需要支付两万块钱的鉴定费用。”杜鹃见这个人说话语气比较客气,而且眼神之中也没有多余的神色,也客气地回道。
“嗯。刷卡还是怎么的?”李恒问道。
杜鹃说:“都可以的,现在刷卡比较方便。”
李恒毫不犹豫直接刷了卡,带上杜鹃递过来的白色手套,转身走向那副画卷开始认真地端详了起来。
李恒先是看了看外面的裱皮,再看看轴木,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吸引了下面一众宾客伸长了脖子。
台下的丰老眼看着,有些急了:“老苏,我们上去看看。”
丰老在旁边的人搀扶下缓缓走上台,他眼神狐疑地看向李恒:“你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老头子也在看着他,半天不做声,等着这个年轻人的鉴定结果。
“成色有些不太好。”半晌,李恒从另外一边走出来,说道。
如果怀疑东西是假的,可不能直说。要是一张口就说这东西是赝品,不但会给自己找难堪还惹上一些不小的麻烦。
但凡换个词换个意思,总得有那么一句两句能委婉说清楚。
比如成色,比如年头,这么一说,对方自己不会落了面子又能明白话外之音。
丰老转过身狐疑地看了李恒一眼,他身后的那位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说话了:“这幅画怎么成色就不太好了?”
“这幅画是我鉴定之后确定是真迹无误,这笔迹老辣淳朴,用墨清淡却不发灰,纸质也是毫无痕迹,这明明白白就是董其昌的真迹,哪里成色不好了,能说清楚点吗?”
这个说话的老头正是丰老最为亲近的鉴定师傅,叫做苏叔。
其他在台下的鉴定师也差不到哪里去,随便拿出来一个,看着都比李恒水平高。
这一幅已经经手无数个伏龙街拍卖会鉴定师鉴定过,都确定这是一幅真迹。
这要是被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差了,这不是在说伏龙街拍卖会的鉴定师水平低下么。这还不赶紧要一个说法,这不是白白把脸送给人家打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丰老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也显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你这是在说我的鉴定师眼力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