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撞撞另一边?”三央感慨于白浪顽强的生命力,甚至一度怀疑这家伙的脑子不是长在脑袋里,不然哪个碳基生物经得住这么三番五次的爆头?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还不都是你说的困术,你们一般出差时候遇到鬼打墙都怎么解决的?”白浪一把撕掉符咒又往天花板贴去。
三央抚摸着有些潮湿的墙壁,心中略有所思。看了看手中的银枪,猛地把枪一横,一脚将银枪踹入墙壁。两米多长的银枪生生贯进去一半长度,剩下一半枪根露在外面不停抖动嗡嗡作响。
“不是,我也没有特别怪你的意思,你拿个长枪出什么气?”白浪敲了敲墙壁,手下传回实心回馈,并没有领悟三央的用意。
“你,身上可有丝线?”三央小手一翻,冲着错愕的白浪做出要东西的手势。
白浪老脸憋得通红,自己先打量一番现在的造型。他在无意识得状态下已经把身上的蓑衣撕的差不多了,现在身上就剩下一个勉强吊着的一份裤了。再看舔着脸要东西的三央,除了上身光着外,至少裤子和鞋都是完整无缺的,甚至腰间还绑着一根带子。这不妥妥的现代版地主老财压榨贫农嘛。
“没有!你裤子都快比我命长了,还问我要东西?怎么的,是看上我草裙了?”白浪紧紧护住怀中褡裢,这东西现在比命重要。
“衣不遮体不太雅观,祝由符咒里没有抽丝剥茧之术?”三央心中料定白浪肯定有办法,否则不会这么问。
“衣不遮体?不太雅观?小三啊……你该不会有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吧?你想要一层一层一层一层地拨开我的衣,你会发现,你会讶异……”白浪的歌声刺耳的难听,不顾三央强烈的反感,这一开嗓似乎要把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都吐出来,左蹦右跳的这边这边唱完那边唱。
鬼哭狼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回荡,久久无法散去。三央努力克制着自己为民除害的冲动,不情愿的开始动手解裤腰带。
嚎完最后一句歌词,白浪心满意足的坐在地上晃悠着脑袋,聆听两边回荡的回声。三央也在情绪爆发前的最后一刻,把裤带扯成长条接在一起捆在枪根上,另一端用同样的方法把汉剑插进墙里。银枪汉剑之间,长长的金丝布条横在半人高的位置。
“你叫完了?”修为越高,心境越平稳。三央把白浪的种种行为,都当作老天对他的磨炼,只有忍得云开见月明才能道行更上一层。就这,也是狠狠咬着后槽牙才没有一拳抡飞他。
“你听~多么动听的歌声~当年我也是有机会入选超快男生中州五百强的男人~唉……差一点就是另一种人生了。”欣赏完自己嘹亮的鬼叫,白浪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空中的布条,然后指着一边方向努努嘴。
三央会意,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待。用手抹了一把墙上渗出的水渍,冲着白浪努嘴方向疾驰而出,白浪紧随其后跟着跑了出去。
两人这次都没有说话,时刻观察着左右两边。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就在奔跑方向前方不远,一根明晃晃的金丝布带赫然拦在中间,跑到近前,二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三央第一时间找到被自己摸过的墙壁,看到上面又渗出了些许水痕,但是比周围那些已经形成水珠的要少很多。
“多久?”三央问身边的白浪。
白浪双手中指食指分别夹着布条往两边捋,把脸贴在上面左右看了看,起身挠着脸冲来时的方向又抬了抬下巴:“一刻?”
三央点头,在刚才的地方又抹了一下,往相反方向冲出,保持着和刚才差不多的速度。白浪追出的同时顺手又弹了一下布条,然后跟着三央又一次消失在黑暗里。
人在完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很容易失去对于时间的感知判断。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从布条的另一边出现,依旧是停在了布条旁边。
“这次多久?”三央看了眼出现在另一边的墙壁水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