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她的对面,手中的筷子悄然落地。
我看着她,正如她进门时候那样看我。
“对不起,宁子。”她紧紧握着勺子,不敢哭出声来。
我放下手中的饭碗,径直走向二楼。
难怪我会觉得她很熟悉,难怪我会觉得她看着我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
难怪她要吃鸡蛋羹。
呵,同一个爹妈生的,能不熟悉吗。
“宁子。”她站在楼下带着哭腔喊道。
我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
因为从我妈离开的那年,我就再也不想看到她们。
“徒弟。”灵溪轻声道:“饭还没吃完呢。”
“我不饿了。”我脚步微停道:“师傅,这是我的家事,希望您别掺和。”
灵溪故作不知道:“我没掺和呀,你是我徒弟,童鸢是我好闺蜜,我谁都没帮噢。”
“而且,哪怕你没把童鸢当姐姐看待,她也是我们的客人。”
“你这样将客人晾在一边,是不是太不礼貌了。”灵溪唉声叹气道:“尊师重道啊,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你连师傅的客人都不放在眼里,以后哪还敢指望你尊重我。”
我被灵溪的一番话说的彻底无语。
这是一码事吗?
“下来下来,吃完饭再说。”灵溪调节气氛道:“你今天去朋友家怎么样,按我说的办法解决那件事没?”
我不想让灵溪难堪,也不想看到苏童鸢。
于是我干脆坐在楼梯口道:“解决了,还给了我一万块的感谢费呢。”
说着,我将孟凡硬塞给我的一万块钱拿了出来:“钱少了点,主要是感谢师傅您。”
灵溪自嘲道:“看吧,外人都知道感谢我,偏偏自己的徒弟不给我面子。这忙帮的我心灰意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