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食指贴着扳机,只要扣动扳机,霍渊时必死无疑。
可霍渊时诡计多端,一直在暗处,所谓暗箭难防,唯恐他留有后手。
他的迷药果然很厉害,要不是他受伤流了血,又暗中划伤胳膊,让血流得更多,也没有把握能制服霍渊时。
“你逃不走了,教堂外面都是我的人。”
霍渊时侧头看了一眼,这个角度他看不见霍铭征的脸,却能看见他的胳膊,看到手臂衬衣的破口,了然一笑,“你对自己可真狠。”
“再狠能有你狠吗?连自己父亲的命都可以不顾,你就不怕爆炸之后,他死在这里吗?”
霍渊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从一开始就不直面霍铭征的问题,这个问题,只让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转而问道:“阿征,你的眼睛还没恢复吧?”
找准了角度不让他看见他的眼睛,是生怕被他发现他还看不见。
霍铭征将枪口压紧,漠然道:“杀你绰绰有余了,可惜你这样的命不配死在我手上。”
“阿征,你能杀我吗?杀了我,你的父母就活不了了。”霍渊时悠悠一笑。
霍铭征脸色越来越差,脑袋里像是有一把钝刀在切割着他的神经。
忽然,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一个地方传来。
他看不见。
但付胭却清楚看见,棺木的底部好像一个机关,从中间打开,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从底下钻出来。
谁能想到,霍渊时假扮死去的克兰德,又在教堂里安排好了密道。
霍渊时冷声道:“阿征,大哥教你一个道理,敌在暗,你永远没有胜算。我筹谋了这么久,如果轻易就让你破解开,那我这三十年真的是白活了。”
黑衣人将付胭抓起来,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付胭的额头上,“霍铭征,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上,放了霍先生!”
霍铭征看不见,听力却放大了无数倍,即使被抓起来,付胭仍是一声不吭,可他分明听见她一瞬间变得紧促的声音。
“霍渊时,你想要胭胭的命吗?”
“如果能和她一起死,我也愿意。”霍渊时看着付胭的眼睛,柔声道:“你杀了我,他们就杀了胭胭,这样,我和她在黄泉路上可以作伴,我很愿意和她一起死。”
“铭征不要放了他,他不会让人杀我的。”付胭大喊道。
如果霍铭征放了霍渊时,霍渊时一定会反杀霍铭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