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云婉歌，你睡得倒是舒服。”霍少琛站在病房一侧，神情冷冽讥讽地看着她，“因为你，馨月至今未醒。”
“是我低估了你的恶毒，连自己亲妹妹的命都可以不顾。”
他的嗓音极低，带着几分敲击心灵的冷感，听得云婉歌心脏一阵一阵抽紧。
果然，他认为是她把云馨月推下楼的。
她应该解释，应该说清楚，她根本没有做过。
可是话到了嘴边，云婉歌眼梢的酸楚渐渐藏起，她看着他，声音很轻：“是么，那就当真的是我做的吧。”
“你还有事情么，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
霍少琛薄唇间溢出一声低呵，凝视着她的狭眸一贯森寒，“看在馨月的面子上，你现在是待在医院，如果这种事情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体验一下吃牢饭是什么滋味。”
他要为了她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送她去坐牢？
云婉歌唇角扯了扯，像是差点笑出声来，嘴里却苦涩得要命。
“霍少琛，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云馨月出事，就一定是我做的？”
霍少琛没有回答她的话，眉宇间却让她看到了答案。
云婉歌的心忽然沉了下来，像是沉进了透不进半点阳光的深海。
窒闷感一重一重地将她包裹起来。
“如果，”云婉歌抬眸看向他，被子里的手一点点攥紧了床单，仿佛孤注一掷般，她道：“如果我怀了孕，那个时候摔下去的人是我呢？”
“即便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病房里本就冷凝的氛围变得更加僵滞。
因为云婉歌这个假设，霍少琛眼底的冷笑都逐渐收敛，一瞬不瞬地看着云婉歌苍白倔强的脸蛋，似要从上面看出什么。
他忽然倾身，大掌强势地扳过云婉歌的脸，掐着她的下巴尖，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最好不要有那种念头，就算你真的有了。”
他的目光缓缓落到云婉歌的腹部位置，薄唇勾起的弧度残忍而肆虐，“我也不会留。”
“是么？”云婉歌喉间发哽，她用力挣脱掉他的指尖，别开头去，掩住了略微湿润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