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看在你昨晚送我回家的份上,就不训你了。但是你也警醒些啊,别管霍大总裁曾经和云馨月有什么纠葛,他现在是你的合法丈夫。”

    “如果你不喜欢他那没话说,可你已经等了他十五年,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挂了电话后,云婉歌把脑袋靠在秋千椅边,感受着一晃一晃的飘忽,神情渐渐迷茫。

    她和霍少琛之间隔着一张柔韧度极强的纸,不论从哪边都没办法戳破,那张纸清楚又明晰地提醒着她。

    不能妄想,不能越界,不能有贪念。

    可一对上霍少琛丝毫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她所有的防备和底线都溃不成军。

    他是她的恩赐也是劫。

    夜风似水,天幕浓稠如墨。

    漆黑静谧的别墅客厅灯光骤亮,显出玄关处颀长清贵的一抹身影。

    “先生,您回来了。”金婶忙停下手中的事,恭敬又拘谨地问好。

    霍少琛微微颔首,狭长的黑眸扫过客厅,并没有看见往时总会坐在沙发上看一些没营养动画片的云婉歌。

    金婶每天都会把云婉歌的情况汇报给他,是以他对云婉歌再这座庄园里做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

    “她呢?”

    “云小姐从下午就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过,晚餐也还没用。”金婶答道。

    霍少琛看了眼客厅里的石英钟上的时间,隽秀的眉宇缓缓拧起,旋即迈步朝电梯走去。

    五楼,主卧从里面反锁上了,因此有钥匙也无法打开。

    霍少琛在门前顿了片刻,便走进了隔壁的房间里,边往露台走去,边扔下了臂弯间的西装外套,而后松开衬衫袖扣。

    随意地将袖口挽至手肘,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线条富有美感的手臂。

    霍少琛眯眸看向主卧的露台,里面并没有开灯,想起金婶方才说的话,他的眸光渐渐幽沉。

    下一秒,他便单手撑起露台的栏杆,轻轻松松地翻过了足足有两米多跨度的距离,稳稳站在了主卧的露台地面。

    落地窗没有上锁。

    房间里死寂得像是没有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