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不知好歹,跑去萧倾月面前秀,结果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不但没帮到陆行知,还惹来了旁人的耻笑和羞辱,回到侯府又哭又闹的说不想活了,可把侯夫人给心疼坏了。
宋氏生长子陆行知时伤了身子,隔了好些年才生下陆鸢这个女儿,自然当眼珠子一样疼着。
看到陆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宋氏如何能不心疼。
“娘,她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不就是一支破簪子,我都还给她了,她还不肯放过我!”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萧倾月可是对她言听计从,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的。
陆鸢这是典型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宋氏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侯府早已大不如前,根本没办法帮女儿讨回公道。不仅如此,她这几天为了筹银子,头发都要急白了。
可不管怎么拼凑,都只是杯水车薪。
宋氏瞥见博古架上的摆件,眼帘微微煽动。
她本不想动女儿屋子里的东西,可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能借的人家都借过了,就连娘家老太太都把棺材本儿拿了出来。为此,她可没少被几个嫂子埋怨。
可气归气,银子还算是要还的。
否则,她儿子的前途就都毁了。
“鸢儿,娘知道你委屈。你放心,等你哥承了爵,迟早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宋氏开始给她画大饼。
陆鸢抽抽噎噎,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他要是能帮我出气,就不会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要不是见他没动静,她也不会跑出去找萧倾月。
“鸢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兄长!”宋氏被她的言论惊到了。
比起小女儿,宋氏自然更疼儿子。
说到底,女儿再怎么疼,将来都是要嫁出去的。儿子不一样啊,那可是给她养老送终的,是家里的砥柱,将来要继承家业的。
以前没发现陆鸢不懂事,那是因为内部矛盾不明显。
现在,内部矛盾显现出来了,宋氏先是懵了一阵,然而不假思索就站在了儿子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