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夫人从没见过这样的虞疏晚。
似乎是一戳就要碎了一般的脆弱。
不管是从前虞疏晚才回来,还是后来受了多少的委屈,虞疏晚从未如此过。
虞老夫人心头闷闷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屋子里此刻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够听见,向来最是跋扈的虞岁晚也感知到了不寻常,缩了缩脖子将自己往知秋的身后躲了躲。
偏此时,虞方屹匆匆赶了过来。
他寒着一张脸,在看见虞老夫人的时候这才缓和了几分,
“母亲。”
“你来做什么?”
虞老夫人现在心乱如麻,自然也不肯看见他。
偏偏虞方屹将目光看向了虞疏晚,目光都快要凝成实质性的刀了,
“她殴打长兄,欺辱长姐。
锦棠被气晕过去,景洲的肋骨断了两根。
归晚的脸毁了,腿断了,身上被蛇咬的痕迹更是数不胜数!
母亲,她心思歹毒,您即便是心疼她,也不该继续袒护。”
“我才是真的后悔。”
虞疏晚冷笑一声,方才在虞老夫人面前的脆弱一扫而空,
“我真后悔没能打死他们,才让你还有精力是来找我的麻烦!
我方才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吧?
还是说,为了一个外人,你连生养自己的母亲都不要了?”
一听这话,虞方屹就知道虞老夫人应当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顿时带着紧张看向了虞老夫人,